第二天。
上午,上完了早朝後。
趙禎便召集了呂夷簡跟晏殊開會。
因為呂夷簡負責寫,而晏殊負責給兵。
隻見趙禎對二人道:
“昨日,最興來與我說,孔子的《論語》裡說過,學而時習之。”
“就是學了的東西,就要時常地拿出來練習。”
“最興來學習兵法已經有一些時日了。因此……我有意讓最興來執掌一定的士兵,你們二人怎麼看?”
呂夷簡,一個半退休,若不是因為西夏戰事突然發生,他都不會再次被起用的人,對這種事,當然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至於晏殊……
晏殊向來就是個富貴閒人,而且,他家還有一大堆的孩子正嗷嗷待哺呢,跟官家對著乾,隻能說沒必要。
當然!
出於臣子的義務,晏殊還是要道一句,“官家,這……恐怕不太好吧?”
趙禎便道;“怎麼,晏殊你有意見?”
晏殊便道:“意見倒是談不上,隻是……如果什麼都不做,那就不怕會發生內亂。”
趙禎道:“你是說,最興來會謀反!”
晏殊一臉惶恐,“臣沒有那個意思。”
趙禎:“那你這話是何意?”
晏殊便道:“當年官家的爹爹,就是真宗,被立為太子,然後去拜謁太廟回來的路上,百姓似乎是得知了新的太子是誰,結果便自作主張地在道路兩旁夾道歡呼,還說,這就是我們的少年天子!以至於太宗不滿,說出了,人心這麼快就歸了太子,他們想置我於何地?”
“這自古以來,皇帝跟太子之間就有著重重矛盾,壽國公雖說不是太子,但是,官家您如此寵愛他,又給他如此大的權力,這到時候要是讓小人給離間兩句,這萬一……”
趙禎便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一個昏君了?到時候我會嫉妒最興來?”
晏殊便道:“臣沒有這麼說,隻是……還是那句話,若是什麼也不做,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趙禎回道:“你也知道,最興來很聰明。”
晏殊便點頭道:“這一點,確實!臣第一次給壽國公上課,就發現尋常孩子根本無法與壽國公相比。”
趙禎便道:“我隻是不想浪費最興來的天賦。而且,我國家如今虛弱,即便是西夏這樣的蕞爾小國,都敢來欺負我們,我讓最興來學習兵法,也是為了防止將來即將有可能發生的戰事。像是衝動地命令韓琦出兵那樣的事,不能再發生了!”
“而要想讓這樣的事情在將來不再發生,那就需要最興來十分熟悉兵法!”
這句話似乎隱隱地隱藏了,將來最興來就是大宋的官家的意思。
呂夷簡跟晏殊都心中駭然,不過也可以理解。
隻因……
官家就這麼一兩個兒子,若非是皇後沒有子嗣,否則,他們大宋現如今,起碼還是會有一位名義上的太子的。
可惜郭皇後沒有子嗣,而接下來的曹皇後……
隻能說……
家世確實是無可挑剔了。
就是這相貌,的確是差了點。
又是政治聯姻。
他們官家不喜歡,也實屬是正常。
隻能說,這到時候,估計怕也是件麻煩事。
伱說要是壽國公繼位了,這曹皇後該怎麼處置?
若是能死在官家前麵,倒是沒什麼問題。
可若是死在官家的後麵。
又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劉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