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剩下的那些小嘍囉的議論,也就不足為慮了。
那天從金明池回去的時候,最興來還跟他說,“爹爹,以後我出門,大概都要帶全副鎧甲的人一起出門了。”
趙禎也是道:“什麼意思?”
趙昕便道:“我那麼聰明,經過這一日,以後肯定人人都知道我了,這萬一日後遭到彆人刺殺可怎麼辦?”
趙禎便回道:“那你還這麼逞能!”
趙昕回道:“十年時間,我等不了了。十年之內,什麼都不做,那多沒意思啊!不過也不一定!”
趙禎:“什麼不一定?”
趙昕便回道:“不管是遼國跟西夏刺殺我,那都必然會導致大宋的憤怒。若是我大宋真的憤怒了,他們也不一定能接得住。隻是……確實,他們應該會慢慢地開始知道我。然後開始提防我。除非我已經影響到了他們的存亡,否則,應該都不至於下死手。”
趙禎回道:“你自己什麼都知道,你自己還這麼做!”
趙昕便牽著他爹爹的手道;“沒辦法,如果我躲起來出主意,群臣就會各種猜測,各種反對,這反倒是不利於我的治國之策的實施,所以,乾脆直接挑明了說,我就要參政!爹爹你知道貞觀是什麼意思麼?”
趙禎:“什麼意思?”
趙昕:“貞,正也,觀,示也,貞觀,就是以正示人。我也要以正示人!在後麵躲躲藏藏,沒意思。”
趙禎一邊走,一邊微微地皺了皺眉頭,“是這個意思嗎?”
趙昕:“不是嗎?那你說是什麼意思?”
趙禎隻能說他也不知道。
有關唐史這部分的內容,秘閣校理、太常博士孫甫更為擅長。
改天,他去問問。
……
十天過去。
半個月過去。
一個月過去。
很好!
沒有太多的人反對。
那此事,基本上也就沒什麼異議了。
而等到了十月,由於與遼國的談判,已經有一段時日了。
此時……
遼國也是遣使前來,一邊交換國書,一邊向大宋報告,他們已經撤兵。
這北方的威脅,才總算是解除了。
這遼國,隻能說果然守信。
然後……
趙昕也是忽然發現,這宮裡好像多了很多的外人。
一問才知,原來都是那些陣亡的將校的妻女。
汝妻子吾養之,汝勿慮也,原來真的存在!
這主要也是因為趙昕要時常地穿過後苑,去到講武殿,所以,這多出來的生麵孔,一下子就發現了。
十一月。
占城獻馴象三頭。
他爹爹隻能說真幼稚,居然還帶著他去看大象,搞得好像他沒見過大象似的。
你以為我是曹衝麼!
不過……
趙昕確實對這占城很感興趣。
愣是把對方的使臣給留下來,讓對方說說這占城的風土人情,以及各種出產的東西,還有問對方是怎麼過來的。
方才得知,占城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啊,都差點快要亡國了。
所以……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他們要來進貢。
這妥妥的是來找大宋拉援軍來了。
說實話!
趙昕也很想幫他,可問題是,這山長水遠的,大宋自己都顧不住自己,哪還能把手伸到占城去。
貌似大宋在廣東一帶的禁軍,最多不過萬人。
而且,都這麼多年沒打仗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打呢。
這戰船肯定也沒幾艘。
到時候還得派人去打造。
又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這忙,還真的幫不了。
趙昕隻好道:“如今我大宋也很困難,要同時麵對遼國跟西夏,壓力非常地大,你們也不要悲觀,儘可能地撐住,等我十年,到時候說不定能有機會。”
對方使臣欲哭無淚,等壽國公你十年,占城都估計怕是亡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