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自己想和顧景昭取消婚約,既然這個婚約這麼麻煩,那倒不如根本不在,如果今日明德公主沒碰見過她,自然就不會把心思打到她的身上。
想到這,沈瑤便開口:“停車。”
春果有些疑惑:“姑娘?”
沈瑤掀開車簾問道:“還有多久才到國公府?”
在外麵駕車的車夫輕聲回答:“回姑娘,前麵就是了。”
國公府的門前已經擠滿了人,國公府的人都是個頂個的眼尖,現在這個距離肯定早早就看到了自己家的馬車,若是現在掉頭就走的話,等於是拂了老夫人的麵子。
沈瑤現在必須要把賀禮親手送進去。
“走吧。”
沈瑤將車簾放下,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她閉目細細思量了一下:這賀禮必須送,但人就不用進國公府了。
到時候她沒了顧景昭這個麻煩,回去再勸勸父親,爭取這兩年就把贅婿給招上,徹底斷了二房的心思。
還有沈胥對自己做的那些齷齪事,她可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拿定了主意,沈瑤輕輕勾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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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門口掛著的紅燈紅綢被風吹得來回搖擺,懸掛在門口那大大的紅色壽字十分奪目。
有小廝在門口招待來客,將客人手中的賀禮一一接下,登記造冊。
不多時,沈瑤乘坐的漆紅色馬車便停在了國公府的門口。
她掀開車簾,手上戴著的是一隻金鑲玉鐲,那鐲子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上京的貴女們皆愛玉器,端的是一副純潔高貴的樣子,相比之下金器便顯得俗氣了些,更彆提這金鑲玉,饒是價格再高,也沾著俗氣。
都不用想,沈瑤便知道那些貴女們要是看見自己的首飾,肯定嫌棄的要死。
按照她們的話都是怎麼說的來著……
好好的首飾上都沾著錢腥味。
沈瑤剛一下車,在門口迎客的小廝便走了過來,引著沈瑤往府門口去。
走到門口,沈瑤拿出了帖子,交給了府門口的小廝。
“原來是沈姑娘。”
那小廝接了帖子,臉上掛著適當的笑,滿臉全都是恭敬,倒是沒有彆人府上那些個攀高踩地瞧不上商戶的姿態。
“這是給老夫人準備的賀禮。”
沈瑤將裝著賀禮的錦盒放到桌子上。
小廝將錦盒打開,一座金鑲玉佛便靜靜地端在盒中。
能在門口登記造冊的人自然識貨,一眼便看出來了這金佛可比老夫人定製的那套頭麵要貴重許多。
禮重自然不敢怠慢,小廝將人往裡麵請:“老夫人在後院設宴專門招待女客,沈姑娘這邊請。”
“麻煩小哥了。”
沈瑤頷首微笑,順著小廝帶著的方向跟著他走。
沈瑤記得這國公府頗大,穿過正堂再過幾個連廊,才能到老夫人宴請女客的地方。
明德公主如今就在後院宴席中。
得趕快離開。
沈瑤想著她看準了時機,在穿過連廊上石階的時候腳下一空,身子歪到了一邊。
“姑娘!”
春果走在沈瑤身後側,眼疾手快地將沈瑤扶住,這才沒讓沈瑤摔倒。
在前麵引路的小廝也被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回頭看:“沈姑娘,你沒事吧?”
沈瑤咬著唇,她的臉色有點發白,緩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沒事,就是不小心腳滑了。”
沈瑤說完,撐住了春果的胳膊:“你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