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若姐的腦回路一直都這麼奇怪的嗎？”
“什、什麼啊，明明就是你提的問題很奇怪。”
“那也聯想不到雞蛋上麵去吧？”
“想跟上你們年輕人的節奏啊。”
公交車到了一個站，又上來了不少人，人群往車廂後部擠過來，林路和黎星若也被擠到了一塊兒。
林路比黎星若高了小半個頭，這樣湊近的時候，鼻尖便紊繞著她的發香，他下意識地把呼吸放緩，偶爾車子晃動時，她柔嫩的肩膀就會輕輕地磕碰到他的胸膛。
每當這時候，黎星若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一下肩膀，但那碰到他結實胸膛的觸感，總會在她肩頭的肌膚殘留許久。
身邊倒也沒其他路人能靠近她，因為林路抬起手臂抓著她身旁的扶杆，彼此間就形成了一個半環繞的姿勢。
像這樣幾乎‘躲進’男生懷裡的感覺還怪奇妙的，雖然她和林路並沒有太多的肢體觸碰，但周遭的空氣都是他的味道了，這是不曾有過的體驗。
有時黎星若也會偷偷瞄一眼林路，他看著窗外，不算太明顯的喉結偶爾滾動一下，車子顛簸的時候，他額前的碎發也會跟著輕輕的顫動起來，眼睛、鼻子、嘴巴都顯得清秀乾淨。
這算是折枝太太說的取材麼……
就偷偷地從他身上取點什麼經驗，應該沒關係吧……
才十八歲啊，可惜可惜……
喂喂，彆胡思亂想！你這個老姐姐！
好似喉嚨發癢似的，黎星若清了清嗓子，又繼續問道：“所以剛剛那兩個女生跟你說什麼啦？”
“星若姐很好奇？”林路低頭看她。
“是挺好奇的，市場調研你知道吧，快讓姐姐看看你們高中生現在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她們攔住我，跟我表白。”林路大方告訴她了。
“……！”
聽到這兒，黎星若立刻就來精神了，稍稍側了側身子轉向他，一臉八卦地看向他：“讓姐猜猜！”
“猜什麼？”
“是那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女生對不對？！”
“唔，也是。”
“看來我猜的很準嘛！”
黎星若滿意地笑了笑，反應過來又好奇道：“但你說‘也是’是什麼意思……”
“因為白色衣服那個也表白了。”
“噢噢，原來是這樣……嗯？！”
黎星若的表情終於變得誇張起來，她壓低聲音不可思議地伸出兩根嫩生生的手指比劃道：“你的意思是……兩個？！她們約好一起的？！”
林路點了點頭。
看著林路一臉淡定的模樣，黎星若腦海裡自動浮現什麼‘二女共伺一夫’之類的詞彙來，她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不是，我才二十二歲啊，居然就已經跟十六七八歲的高中生有那麼大的代溝了嗎！但這事無論從哪個年齡段來說，都很離譜好吧！
黎星若抬頭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句：“那、那你答應她們兩個了嗎？”
林路第一次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如此豐富的表情，有一分緊張，兩分警惕，七分八卦，小姑娘的肩膀還不動聲色地縮了縮，一副生怕遇到變態的樣子。
“怎麼可能，我一個都沒答應，直接跑了。”
黎星若鬆了口氣，又有些惋惜地說道：“你同時答應兩個當然不可以啊，但答應其中一個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