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叫你不聽小芮的停下來!這下掉進陷阱裡了吧?】
【她就不能直接說前麵有坑嗎!】
【芮蕤不是都已經讓他等等了,人家又沒有義務提醒他,再說了,誰讓談灼那副眼高於頂,拚命往前走不等人的樣子呢,不吃一塹怎麼長一智?芮蕤隻是在教他好好看路啊。】
【笑死,“你真的有點小叛逆”哈哈哈哈!話說小芮的眼睛好尖啊,節目組把陷阱造得挺好的,我剛才都沒發現那塊草皮有什麼不對。】
大坑裡被節目組特意鋪了厚厚的一層乾草,所以談灼掉下來時摔得並不疼,但按照這坑的深度,他一個人要爬出來還是有點難度。
芮蕤垂眸看著底下的談灼,一時沒有動作。
談灼立刻明白了——她正在猶豫要不要拉他上來。
對於芮蕤來說,剛才的睜眼說瞎話沒能成功把他推開,現在則是一個“除掉”他的好機會。
談灼咬牙,爭取道:“芮蕤,你不能除掉人質。”
芮蕤一臉無辜:“你在說什麼?什麼除掉人質,我隻是想把人質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談灼:“……”
直到耳麥裡,鄭重發現這邊的狀況,出聲提醒:“小芮,不能拋下落入陷阱的同伴。”
芮蕤搖了搖頭,這才把他拉了上來。
遊戲才剛開始,談灼就已經灰頭土臉的,心也如死灰一般。
這次,他雖然還是獨自走在前麵,但走得慢了些,而且特意低著頭看路。
不過,雖說節目組給了他們安插陷阱的權限,但這裡地方這麼大,要做什麼陷阱,怎麼做,還有在哪裡做,都還是個難題。
既然匪徒組的目的地是營地,那麼陷阱自然也要做在去營地的路上。
談灼被這些問題困擾,還是停下了腳步。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記得去往營地要走哪條路。
於是現在也不得不回頭與她商量著來了。
然而一回頭,卻發現芮蕤已經停下,靜靜地半蹲在地上,似乎在想什麼。
“你在乾嘛?”他皺眉說,“我們時間很緊。”
芮蕤隻是淡淡地抬頭掃了他一眼,談灼就下意識噤聲。
隨即又覺得自己的反應不對勁。
怎麼好像怕了她似的。
芮蕤依舊半蹲著,漫不經心問道:“你猜,他們會怎麼行動?”
幾次三番被坑,談灼變得格外小心。
他沒有立即回答,想了想,謹慎地把問題回拋過去:“你說呢?”
她倒沒在意,望了眼遠處,淡聲說著:“這三組中,鐘先生與蘇盈秀那一組會來乾擾我們,長久和藺先生輔助,子欣和沈先生專注逃回營地。”
沒等談灼琢磨為什麼這麼猜,她又接著語氣隨
意地問:“如果是你尋找目的地,靠什麼?”
談灼看著她,再次想了又想,思考她的話裡有沒有陷阱。
好像沒有。
這才小心翼翼回答:“靠腦子。”
芮蕤對此不置可否。
她不說話,談灼立時又不安起來,疑心她這次是不是在影射他沒腦子。
接著,芮蕤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找什麼,最後找到了一根不粗不細,不長不短的樹枝。
然後便在土地上揮動,畫了起來。
談灼原本以為她是要在地上做標記,以防一會兒迷路。
但見她畫了許久也沒停,不免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在畫什麼?”
談灼說著走到了芮蕤身邊,發現她動作極快,手肘揮舞著,眨眼間,地上就多了許多線條。
他湊近一看——還真看不出來。
【哈,之前某人的粉絲還說我們小灼會拖後腿呢,可是他們總共就兩個小時的時間,難道還要等她閒的沒事在這裡畫一副抽象畫嗎?現在可是小灼在等她。】
【我覺得芮蕤不是那種會浪費時間的人,她做每一件事肯定都是有計劃的。】
【我看是你們吹得太過,明明不管怎麼看她也就是一個普通人。】
見芮蕤沒回話,談灼也不好意思再問一遍你在畫什麼了。
生怕到時候又來一個語言陷阱,明裡暗裡數落他一頓。
於是隻好悶不做聲在旁邊等著。
所幸,芮蕤很快就畫好了。
談灼再仔細看去,見到那一條條蜿蜒曲折的路線,最關鍵的是,那些一看就象征著樹的圖標,終於意識到什麼,驚詫道:“你畫的,不會是這裡的地圖吧?”
【沒錯啊,剛才還沒看出來,現在被他這麼一說,看著還真像是地圖!】
【什麼什麼?鄭重是給她開小灶了嗎?芮蕤怎麼會有這片樹林裡的地圖啊?】
【好牛逼啊,給她一張地圖,她就能憑印象畫出來?!】
【談灼的粉絲剛才還說她在畫抽象畫呢,現在呢?還這麼不屑一顧嗎?】
談灼的粉絲不提這個,卻抓住了另一個點:
【不對吧,剛才鄭重沒有說給警察組提供的便利裡有地圖啊,他這難道不是幫助芮蕤違規
作弊嗎?】
【……芮蕤可是跟談灼一組的,你們粉絲還質疑這個,還真是“大義滅親”啊。】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從監控中看到這一幕,也麵麵相覷,又一同看向了鄭重。
他們都知道,鄭重一直很欣賞芮蕤,給她開後門這事,好像也不是做不出來。
鄭重看出他們眼中的猜測,頓時虎目一瞪:“都想什麼呢?我是那種會幫她的人嗎?我明明隻會為難她!”
眾人細想,又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於是又齊齊地將視線轉回去。
鄭重眼中也有疑惑。
就在這時,芮蕤淡定地在地圖的角落裡打了個叉,“我們現在是在這裡。”
談灼望向她,語氣艱澀,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地圖的?”
從他們腳下去往營地的路線,要是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