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家霸總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
之下跟人比賽吹氣球的。
沈沂清不解,再仔細一看,藺泊洲的臉上有些不太正常的發紅。
他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小芮就是要這麼做呢。”
說著,她餘光裡突然看到一個白色人影正站在身後,突然蹦了起來:“有鬼啊!”
沈沂清黑著臉走了出來:“是我。”
許長久見是他,這才放下心來,拍了拍胸脯:“沈沂清,你沒事乾嘛站在人家身後啊?”
他皺了皺眉:“我隻是在找水源,走到這裡,聽到有人在說話,過來看看。”
接著看向藺泊洲,問出了剛才的疑惑:“你的臉……”
藺泊洲實在不願多提。
許長久便熱心地代為回答:“真的很慘,剛才我倆遇到小芮了,她要跟我們比賽,藺總上的,輸了。”
又加了一句:“輸得真是很慘烈,你看他這個臉也能看出來了。”
沈沂清聽她這麼一說,再聯想起芮蕤的身手,心中一驚:“他們兩個比賽……扇巴掌?”
這麼一想,他隻是被芮蕤口頭威脅了一下,似乎還真是逃過一劫了。頓時冷汗津津。
許長久和藺泊洲:“……”
【哈哈哈神特麼比賽扇巴掌!】
【不明就裡的人打眼一看藺泊洲的臉,確實很像剛才被扇了巴掌啊,而且還是左右開弓呢哈哈。】
【真切地感覺到,大家的思維都在被芮蕤帶偏。】
許長久看了眼藺泊洲沉默的臉,默念他已經很慘了,不能笑出聲來,雪上加霜。
使勁憋住笑,斷斷續續解釋了一通,沈沂清才明白過來,這兩人隻是比賽吹氣球。
而且芮蕤還正大光明地作了個弊。
沈沂清搖了搖頭:“她確實有些小聰明。”
說到這個,許長久好奇起來:“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啊?怎麼不見子欣呢,遇到小芮了嗎?”
沈沂清也沉默了下來,藺泊洲好歹還不顧顏麵地掙紮了一下,他則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當然不能直接說出來,於是隻是簡單地總結:“遇到了,不過我們這組也輸了。”
許長久和藺泊洲一愣,“咦,奇怪,既然你們也輸了,那小芮他們不就贏了
嗎?為什麼鄭重還沒有通報啊?”
“難不成還有什麼變化?”
樹下,男人牽製住了芮蕤的胳膊。
他輕輕向上一拉,手臂押在了芮蕤背後,一時用力無法掙脫。
她微微喘息,上身因為牽製而微仰。
二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僵持了一會兒。
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空出一隻手,就要摘下芮蕤的頭套。
就在他的手碰到絨麵時,芮蕤的膝蓋卻倏然向下一彎,同樣壓住了對方的溫熱結實的小腹。
然後就著當前的姿勢緩緩靠近。
趁著對方突然愣神之際,膝蓋用力一彆,腳尖勾帶著男人的身形朝地上倒去。
就在倒下去的時候,對方也順勢鬆開了抓著她的手。
於是芮蕤扶住了樹,沒有跟著倒下去,很快站穩了。
在他落地的一瞬,男人的頭套也一並脫落到了地上。
頭套下,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黑色的發絲被汗濕,貼在額頭,下方是一雙看似深情的漆黑雙眸。
看到這張臉,芮蕤心中有什麼聲音塵埃落定。
心中無聲地默念出兩個字:封疆。
男人撐著地麵坐了起來,儘管露了臉,也不懊惱,嘴角緩緩勾起,朝上友好地伸出了手:“你好。”
芮蕤同樣伸出了手,但沒有去握,而是慢慢撿起那隻滾落下來的白色頭套,拍了拍。
她沒有看男人,像是在對著頭套說話,語氣耐人尋味:“匪徒組的外援嗎,很符合你的身份。”
“身份?”男人眉峰一挑,“那麼,你又是什麼身份?”
芮蕤定神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詞。
確認了這張臉,她便收回手,轉身要走。
剛邁出一步,腰上突然一空。
背後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繳械,你慢了。”
隨即頭向左一側,躲過了迎麵而來的一拳。
芮蕤回頭,男人手中正把玩著那兩支黃色的小水槍。
她冷笑一聲,吐出兩個字:“幼稚。”
對麵的兩把水槍的槍口微微調轉,對準了她。
對方的臉上依舊帶著玩味的笑。
芮蕤對上他的眼,逐步後退
,身側的手則緩緩伸向口袋。
下一秒,借著氣球碎片的彈力,兩枚石子倏然飛出,正中他手中兩支水槍。
“啪”的一聲,當水槍掉在地上,已經斷成了兩截。
她低聲說:“我很討厭彆人用槍口對著我。”
“哪怕隻是玩具槍。”
男人歪頭,看著對麵以手為弓,對準他架起了第三枚石子的芮蕤,緩緩舉起了雙手作投降狀,麵上的笑意狀似無害。
心中默數到三,他瞬間就地一撲,躲過了迎麵射來的第三顆石子。
石子彈射在地上,立時激起了一陣塵土飛揚。
從剛才戴著兔子頭套的男人出現的那一刻,彈幕便開始瘋狂刷屏。
觀眾們看了其他的直播間,所有男嘉賓都在,也就是說,這是個新人物。
大家都在討論他到底是誰,直到兩人正麵杠上,彈幕似乎也凝滯了,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
現在,兩人隱隱達成了平衡,時間才又重新流動。
【看得目瞪口呆,總感覺剛才芮蕤跟他打的時候好像是來真的,太狠了。】
【是兩個幼稚園兔頭鯊手哎!打起來的時候好帥!】
【芮蕤彈出的那兩顆石子居然能直接把兩支水槍攔腰截斷,怎麼這麼簡陋的小彈弓到她手裡就跟真槍似的啊?這要是打到人身上,嘶,不敢想象,而且關鍵是這個人竟然也能躲過。她之前跟鐘鈺欽打的那幾下,隻是在逗他玩兒吧?】
【摘下頭套是個大帥哥,剛才兩人在樹上麵對麵的那出,差點以為要親上了,要是新的男嘉賓就好了,跟芮蕤好有感覺。】
【怎麼感覺這兩個人之間還怪有默契的,好像彼此都知道對方下一秒要做什麼。】
鄭重看著看著,也微覺不妙。
跟他預先設想的不太一樣,他雖然是想著看同樣身手極好的兩人針鋒相對,但沒想到他們這麼真情實感。
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芮蕤更是直接在危險邊緣遊走。
但是不對啊,所有男嘉賓裡,芮蕤已知的前男友就四個,這位是唯一一個例外,工作上似乎也沒有交集。
看了眼時間,鄭重立刻喊停:“好了,比賽到此結束。”
“警察組拿到了所有匪徒的掛牌,恭喜芮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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