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西山寺鐘聲回蕩天際。
在馮暮塵的低喝下,馮雲馮暮修二馬幾乎一起奔出。
高大俊美的馬兒足有一人多高,即便是尋常人站在馬前都要仰頭舉目,更不要說馬背上隻是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就像是小孩子偷著大人的馬兒,可在此時此地又是無比的和美。
錦衣華緞,眉眼有幾分相似的少男少女隨著馬兒奔跑而起伏。
優美至極。
“好!”
“……”
觀看的少年郎君們大呼小叫,也惹得附近的香客們過來觀望。
馬背上,馮暮修聽著呼聲,眼角餘光看著絲毫不落下風的馮雲,腦門上都快冒出汗來。
他不是不想比彆的,他會的,馮雲都會,他不會的,馮雲也會。也就是騎術他還有點兒根,可二姐姐明明說馮雲的騎術隻是摔不下來而已,這怎麼看也不像啊!還眼看著就要超過他了!
不是說她在院兒裡不是吃就是睡嗎?哪兒有工夫練騎術?
國公府裡也沒有能縱馬馳騁的地界兒,隻有每年皇家秋獵的時候能在馬背上玩兒一會兒,他是男兒,騎馬的時候還長一些,更何況今兒他還是聽了二姐姐的話,趁工夫來找大兄二兄臨時抱了佛腳,要不然豈不是一開始就被甩後麵?
馮暮修急了,身下的青馬也感覺到了,低低嘶鳴。
馮雲就在旁邊,不急不緩,噗嗤一笑:“三郎,急了?”
“才沒有。”馮暮修嘴硬。
“急也沒用。”馮雲笑,小白牙在馮暮修的眼中亮的刺目,“下回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壞話,就不是讓你丟臉這麼簡單了!”
馮雲說罷,雙腿一夾馬腹,黑馬鼻子裡白氣噴出,強健有力的腿兒頻率加快。
“駕——”
很快,黑馬超出。
“謔——”
“三姐姐厲害!”
圍觀的少年郎君們低呼拍膝。
馮暮修眼看著他就要落下一個馬身,咬牙從腰間抽出了一根長索,長索前有金屬重墜,馮暮修搖臂轉動。
馮雲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看到長索,就意識到馮暮修要做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馮暮修手中的長索如同長著眼睛直奔前麵的旗子。
旗子被長索鎖住,馮暮修再用力,旗子順著長索的力道飛向馮暮修。
圍觀的郎君有的驚起,後又坐下。
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馮雲揚了下眉角。
既然有人先不規矩,那她就不客氣了。
馮雲手臂一揚。
飛刀閃過。
長索斷。
旗子落地。
……
在飛奔的馬上就能一擊即中!
馮暮修險些以為自己眼花。
至少他做不到!
而緊跟著,馮雲也消失了。
圍觀的郎君剛坐下又蹦起來。
旗子好像落了下來。
還有,人呢?消失了?
……
馮雲翻身側伏在馬側,隨著馬兒的快速奔跑,探臂伸手撈到了落到地上的旗子。
黑馬嘶鳴,腳步急轉。
再定睛,馮雲已經安然坐回了馬背,手中的旗子故意的從馮暮修麵前揮過,遂策馬回轉。
馮暮修呲牙裂齒。
先前被大兄打的屁股又疼了,還疼的徹骨。
馮雲,你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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