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三姐姐。”馮暮修喃喃。
“難不成這裡麵有貓膩?”王文遠問。
胡錦文也連連追問,那日馮三郎在醉香樓和這位提二郎對上的時候他沒在,可也聽說三郎在投壺上贏了提二郎。
這回又比投壺,理應不會有問題才對。
說不定是提二郎故作鎮定。
馮暮修搖頭:“我也不知,但總覺得不對。”
……
偌大的校場上,護衛駿馬立在一側。
少年郎君們聚在一起,一道橫線之前,十丈開外置一壺。
看到壺的位置,王文遠胡錦文就後退數步,對馮暮修露出以期鼓舞振奮之色。
果然有貓膩!
但他們也隻能在邊上敲敲邊鼓。
距離太遠,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投中。
幫不了絲毫。
五郎也目瞪口呆:“二郎,你們家裡投壺都這麼遠?”
提南興驚訝:“難道京都不是這樣?”
五郎搖頭,看向馮暮修。
馮暮修捏著箭的手也在抖。
他想到提南興會在這投壺上做文章,可沒想到做成這樣!
這哪裡是投壺?
根本就是投箭!
可看到五郎看過來,還是咧嘴一笑:“提家二郎不知道京都之俗,雖我不過頂著鎮國公府的名頭,常也有人說我什麼名不副實,文不文武不武,可既然提家二郎擺出了陣勢,我也總要對上一場,不然不就叫人以為未戰先怯?”
五郎君,五皇子點頭,肅著小臉兒看向提南興。
提南興虛應的拱了拱手:“佩服,不過三郎這番勇氣倒也是叫我想起當初父侯滅殺一匪患時,那匪頭子說的話,匪頭子說反正也打不過,可既是隻有死路一條,也就隻有一條路走到黑。”
馮暮修硬生生剛拔起來的氣勢被壓下。
偏偏五皇子還好奇的問了句:“侯爺說了什麼?”
提南興盯著馮暮修,咧嘴露出尖牙:“我父侯說,自作孽。”
五皇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問了什麼,閉上嘴往後退了兩步。
馮暮修氣的臉色發青。
王文遠梗著脖子道:“提二郎這話就不對了,三郎本就年少,有此勇者,已是不俗。”
“對。”胡錦文道。
提南興打了個哈哈:“當然,畢竟來這邊,也是三郎應了的。”
如果不是同意了比劃,還能來這裡?來了這裡又說年歲小,不就是慫了嘛~
王文遠胡錦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正都一起看向馮暮修。
他們儘力了!
馮暮修吐了口氣,上前一步,站到了橫線之前。
提南興絕對不是故作玄虛。
甚至說不定醉香樓的投壺,他是故意輸的。
但不管怎麼樣,他已經站到了這裡,就像是那日大兄在這校場上血染一般,既是他應下了,就要受著,哪怕是輸了,也不能丟了鎮國公府的顏麵……就是怕一個也進不去,那就是不想丟也得丟了。
馮暮修越想臉越白。
提南興盯著馮暮修的神色,嘴巴就快要咧到耳朵根。
京都裡的投壺他還真不擅長,可這個,卻是他自小玩兒到大的。
此是他平南侯府受辱之地,今兒他就要把這辱還回來。
不然還以為他平南侯府無人!
“三郎,請——”提南興呼。
馮暮修咬牙,扔出去。
投箭飛出,過而不入。
“好。”五皇子鼓掌,“三郎力氣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