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韜,兵書之一,當中從軍治兵謀國種種,覆蓋之廣堪稱宏偉,言詞之晦澀亦是難懂。
她能讀懂?
“你能讀懂?”祭酒大人問。
馮雲搖頭。
她又不是方子墨。
“大兄說我現在不用讀懂,先看過背過,日後該懂時自然就懂了。”馮雲道。
祭酒大人頷首:“不錯,讀書百遍其義自見。”
“你們騎術精湛,馬球精絕,想來多有涉獵,可這文略也太生疏了些,三日,把你們所讀之書寫一遍轉給老夫。”
啥?
“為什麼還有罰?”馮暮修忍不住。
祭酒大人捋須,看向馮雲。
馮雲瞪他們:“你們還沒入國子監,大人就有教授之恩,還不多謝大人!”
馮暮修等人反應過來,連忙歡喜的跪下叩頭。
“謝謝祭酒爺爺!”
祭酒大人的胡子差點兒被自己拽下來一把。
五皇子緊繃著嘴巴忍著笑,也在躬身行禮。
不管祭酒大人原本到底是不是想罰一罰挽回些國子監的顏麵,現在反正是賞了,還是天大的賞。
祭酒大人笑眯眯的看著行禮的馮雲。
這學了六韜的,就是不一樣啊~
馮雲笑的更憨然清甜:“爺爺說過,祭酒大人最是寬厚。”
嘶——
祭酒大人的胡子真被拽下來一根。
他不信鎮國公那老頭還誇他寬厚~
“哈哈,雲郎何時見過的鎮國公?”祭酒大人問。
“今日方見。”馮雲。
“是嗎,老夫也許久未見鎮國公了,來,陪老夫說說話。”
“是。”
祭酒大人前麵走,後麵馮雲連忙跟上。
至於其他人,祭酒大人沒喚,也就不好跟上,包括五皇子。
在場眾人該賞的賞了,該罰的罰了。剩下的該乾什麼去乾什麼。
五皇子看向跟在祭酒身後的馮雲,小大人兒一般摸著下巴。
雲郎君找的人,不會就是祭酒大人吧?
“五郎,在看什麼?”方文軒問。
五皇子仰臉對上方文軒的探尋,問:“祭酒大人和鎮國公是不是很好?”
方文軒想了想:“如今大乾年歲最長者莫過於祭酒大人和鎮國公,即便往日不好,這些年也是該好的。”
五皇子捂著小嘴驚呼:“哦,你竟然嫌祭酒大人活的長。”
“……”
方文軒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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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祭酒大人長袖翩飛,行走悠然,白發飄飄,宛若仙人臨世。
所行之處,國子監學子們紛紛行禮,教授亦然,隻是看到祭酒大人身旁的小郎君都免不得多看幾眼。
馮雲一副乖巧的模樣,隻是好奇的左右看顧。
一直到了祭酒大人的屋子,馮雲看到了正中掛著的“禪”字。
祭酒大人看到馮雲注意的方向,嗬嗬一笑:“教你的六韜的,莫不是你的祖父。”
馮雲諾:“祭酒爺爺明鑒,正是家祖。”
祭酒大人捋須,他就知道。
祭酒大人坐下,馮雲眼尖的給祭酒大人倒上茶,祭酒大人瞧著她:“小女郎裝作少兒郎來我這國子監,縱然說是有五皇子挑唆,若非你丫頭以弱勝強,老夫也不會出麵,而後又是六韜,又是爺爺的,可見你是有求而來,說吧,意欲何為?”
馮雲抿唇:“祭酒爺爺什麼都猜到了,那雲兒也就直言,雲兒不為我,而是為……方家子墨。”
“當啷!”
祭酒大人端茶的手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