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陰呢,不止出美人兒,飽讀之才也是儘顯。”
馮清掩唇笑的促狹:“怎麼?想結識一番?”
言語神情之間好似在問她,你才多大就心生了這些心思?
馮雲啞然。
她這個二姐姐,可是許久沒有和她開這種親密的玩笑了。
倏地,馮雲的臉色又泛紅,目光也躲閃起來:“二姐姐,莫要亂說了”
“好,我不說。”
馮清莞爾,而後倒還真的沒有再說,也如馮雲一般看向窗外。
彼時她初見那個狗東西,馮雲就是這樣調侃。
她原本沒那個心思,就是因為馮雲的話才心生了不該有的念頭,更以至於她落得那般下場。
這會兒眼瞧著,還真是比用刀子來的痛快舒暢。
馮清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馮雲眼底劃過淡光。
……
夜色籠罩。
鎮國公府與隔壁的侍郎府燈火通明。
圖紙已經妥當,兩府上下都在忙著給侍郎府的女郎準備及笄之禮。
於是人來人往的也沒什麼人留意冬憐匆匆出府,又匆匆回來。
燈火下,馮雲把一卷紙放到火苗中。
倏地,火苗在紙上燃起。
紙箋化成了飛灰。
上麵的字跡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江陰,韓休傑,家寒,上有一母,下有一妹,母於鄉裡乖張,眾不敢惹也。妹貪享。”
還有另一行字,也是讓馮雲看了後眉頭直皺的內容。
“數日間,眾學子時聚於風雲樓三層拾房。”
今兒,她收拾那些紈絝的雅室就是拾房。
也就是說今兒這場戲是小白花安排的。
即便沒有提南興,小白花也會想法子叫韓休傑和她見麵。
隻是小白花不知道她早就見過韓休傑。
她倒要看看,小白花想要做什麼。
轉日就是馮妙的及笄之禮。
侍郎府早已經不似往常,大紅的燈籠,各色的綢緞,還有門前突然多出來的幾個大魚缸,無不是和早先商量好的圖紙上所畫一模一樣。
仆從護衛侍婢雖麵帶累色,但有條不紊,各有處置。
馮妙的屋子更是典雅出奇,沒了早先馮妙最喜歡的大紅煙色,而是清爽淡雅如菊,說是鎮國公世子夫人指點,但按照馮妙的話說就是及笄之後她就長大了,自不同爾等小童。
馮妙說這話的時候仰首挺胸,像極了孔雀。
於是當馮雲拿出兩枚孔雀毛的耳墜子給第六次試衣的馮妙時,馮妙看馮雲的目光怪異:“你在罵我?”
馮雲:“……”
“哈哈!”馮清前仰後合,“大姐姐,三妹妹是在誇大姐姐風華絕代,國色天香。”
“是嗎?”馮妙問馮雲。
馮雲連連點頭:“必須是,這可是花了大價錢,難不成我就是來找罵的?”
“這還差不多。”馮妙戴上。
對鏡一看,果然比先前的那套耳墜更妙。
“三妹妹眼光很好啊”馮妙誇讚。
馮清笑的意味:“自然,大姐姐及笄之禮,三妹妹也是相差無幾呢。”
馮妙眯起眼睛看向馮雲。
“三妹妹”
馮雲看著馮清,揚唇。
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