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也是雙喜臨門。
侍郎夫人原本彆著性子,可聽說馮雲也被收為弟子,臉色立刻陰轉晴,吩咐著回頭就送好東西過去。
雖說最後得利的全都是鎮國公府,可有那三丫頭就不一樣啦。
馮暮修向兩位姐姐道喜,收了馮清早就備好的紅包,馮雲這邊隻能先欠著,馮暮修也不嫌棄,隻說回頭給他畫一幅,要畫的比二兄的好看。
馮雲應了,馮暮修就高興。
馮暮塵不偏不倚,對兩位妹妹都道喜。
馮妙就明顯的多,對馮清不鹹不淡,對馮雲笑的臉上仿佛開了花兒。
邱盈兒淺笑盈盈,先是恭賀馮清,而後就在馮雲身側低聲道賀。
兩府的女郎郎君數人,還有沒有離開的邱盈兒,已然鮮明親疏。
馮清淡淡笑著,忽問:“為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也喜歡作畫?若是三妹妹告訴我,我也會告知晏師的,晏師早知道三妹妹的才情,或許早就收我們為弟子,也就不至於今兒先是記名弟子,然後又因著我的錯手,才叫你有幸也得了弟子的名頭。說是一啄一飲,可總歸不算圓滿。”
馮清的聲音不大,說著,眼裡漸漸的含上淚光,又是委屈,又是無奈。
熱鬨的屋子裡一下子清靜下來。
按照馮清的話說,也有道理。
馮暮修撓著頭,看向馮雲。
馮雲歎氣。
也不待馮雲開口,馮暮雨先站到了馮清麵前。
“不關三妹妹的事兒,是我告訴晏師的。”馮暮雨。
“是我提的雲兒會
作畫之事。”邱盈兒道。
馮清看著哪怕是站在一起都恍若璧人的兩人,似是茫然。
邱盈兒說了她見過馮雲作畫,馮暮雨也說當時隻是想請晏師看一眼雲兒是不是有作畫之姿,卻不想晏師一眼就相中了雲兒。
再後麵發生的事情即便是馮暮修也知道並非是大兄能主的了。
馮清扯著嘴角:“是我錯了,錯怪了三妹妹。”
馮雲咬著唇,緩緩上前,也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其實,也是我不好,總想著胡亂畫著玩兒,可畫著畫著就覺得有趣了,偏偏又怕惹二姐姐生氣,就不敢給二姐姐瞧,若是我給二姐姐瞧了,就不用盈兒姐姐和大兄說什麼。”
“二姐姐,我也喜歡作畫,現在和二姐姐都是晏師門下,二姐姐不氣吧?”
馮雲眨巴著眼睛,清清亮亮的眼眸裡清晰的隻有馮清的身影。
馮清深吸了口氣,再一次死死的掐著手心,受著手心的疼痛才沒有揮手一巴掌過去。
她不氣嗎?
大概,隻有她死了,她才不氣!
馮清勉強點頭,道:“不氣。”
“那就太好了。”馮雲笑逐顏開。
彆人看不到,她可是清清楚楚。
小白花,怕是氣死了。
……
那廂幾位夫人告辭,家裡隻有幾位小女郎,郎君們早已經各去忙碌,馮雲送彆了邱盈兒也回去了自己的青竹小院。
隻是還沒坐下一會兒,方和就過來,說是大兄喚她。
“大兄心境如何?”馮雲問。
方和微笑:“來時,大郎君說了曾腹瀉一事。”
馮雲按著肚子:“我也有點兒不舒服,要不……”
“要不,大郎君過來?”方和問。
馮雲正色:“這怎麼可以。”
大兄過來?
那她就真起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