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出手就已經是幫了平南侯府了,怎麼還敢答應比試?好在那些蠻族人沒敢應下,不然若真的比試起來……女郎若又是有了什麼萬一,豈不是逼著奴婢去死。”
車廂裡,冬憐嗚嗚咽咽,眼中垂淚。
馮雲總不能說是因為係統喜歡,隻能耐著心思去哄。
“好了,不哭了。”
“我原本的也沒想答應,不不就是因為都是大乾勳爵子女嘛,再說,我也篤定了他們蠻族不敢的。”
冬憐抽噎:“又是怎麼不敢?若是那些蠻族說是被女郎逼的不得不生死相搏呢,若是他們死了,隻說是咱們大乾仗勢欺人,若是女郎有什麼……那豈不是說什麼都晚了。”
“你這可就說錯了。”馮雲道,“他們是戰敗了不得不前來求和,此番也是他們有意挑撥在前,為的就是折辱我大乾兒郎,是我挽回了我大乾兒郎的顏麵。”
“假如他們應了這場生死相搏,那就不是他們試圖折辱我大乾兒郎的顏麵了,而是把大乾的顏麵往地上踩,一邊是蠻族勇士,一邊隻是大乾的小小女郎,你以為這場和談還有談下去的必要?”
冬憐聽著恍惚。
是哦,她都忘了自家女郎還是小小女郎。
彆說是生死相搏,隻是站在那裡,就已經是贏了。
可,她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忘記自家女郎隻是小小女郎的呢?
“想什麼呢?”馮雲伸手在冬憐的眼前晃了晃,“和我說著話還走神,想來是知道自己哭錯了吧。”
冬憐頓時又羞又氣:“女郎女郎就不怕他們莽撞無禮,什麼都不懂麼?”
“可顯然,他們懂啊!”
“……”
冬憐說不出話來,隻能板著小臉兒不言不語,打定了主意日後不管什麼都必須跟在女郎身邊,寸步不離。
馮雲不知道冬憐想什麼,眼角不由瞥向手邊上的狼毛帽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那個葛蘭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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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鎮國公府,馮雲先去翠逸園報了平安就往長青閣去了。
馮雲一邊拿出狼毛帽子,一邊給大兄講述自己從西山寺回來的路上碰到提南興去校場像是去報複什麼人,她原本是想著萬一找三郎的麻煩才跟過去的,沒想到竟是碰到了前來議和的蠻族隨行,於是又發生了一些小事情的事情,馮雲必然沒提生死相搏那一趴,隻說到她用弓箭射飛了帽子的主人,後麵就全是提南興他們還有那個叫汪通的綠袍小官的功勞。
馮暮雨聽著,目光儘數落在這狼毛帽子上。
馮雲剛說完,馮暮雨問:“提家二郎把帽子給你的?”
“不是,是那邊給我的。”馮雲道。
馮暮雨點頭:“難怪了……”
馮雲聽出了大兄的意味深長。
“何意?”馮雲問。
馮暮雨指著狼毛帽子:“看,這帽子邊緣有金邊,蠻族尋常人家可沒有這樣好的帽子,那人叫什麼?”
“他說他叫戈藍德。”馮雲。
“戈藍德?”馮暮雨道,“蠻族並沒有這樣的貴族姓氏,但有"葛"之姓,葛氏可是蠻族八大姓氏中僅次於大汗的部落,聽聞此行就有葛氏勇士前來。這個戈藍德八成就是葛氏的人。”
“你說狼毛帽子是提家二郎說要留下,結果他卻是給了你,我看他就是想要咱們兩家因為這個帽子爭執一番,雖不是什麼要緊,卻也是惡心咱們。”
“大兄是說軍功?”馮雲問。
馮暮雨頷首:“不錯,一轉軍功,從一個大頭兵升為什長,二轉百夫長,如提家二郎這樣的勳爵兒郎若是有二轉軍功,初上戰場就可領兩千人馬,不然就隻有親兵營五百之眾。這帽子至少二轉軍功!”
馮雲失神。
至少領兩千人馬啊~
“大兄,這軍功會給我吧?”馮雲連忙問。
馮暮雨道:“當然會,有提家二郎為證,必是你的。”
馮雲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