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刻鐘後。
風雲樓門前一輛車馬緩緩駛離。
虛掩的窗子裡,葛蘭盯著外麵離開的車子,仰頭把剩下的半壺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小可汗,真的聽那個公主的?”使者問。
葛蘭輕嗤:“他們玩兒他們的,咱們就是看熱鬨。”
“大乾的事兒和我們有什麼乾係?”
使者應諾。
葛蘭目光稍轉,又看向醉香樓的方向:“不過,順水推舟的事兒嘛……”
醉香樓,馮雲並沒有等夜色中傳回來什麼消息,待打更人二更天,便各自回去。
沿途有兵士暗中護送眾人。
一路無事。
翌日,邱盈兒生辰。
馮雲正要往望東伯府前,冬憐病了。
不到一個時辰,冬憐就泄的沒了人形兒,大夫給了藥,這才止住,可也沒法子陪同馮雲一起去望東伯府。
“盈兒的生辰,必是妥當。”馮清道,“有曉青曉蘭,也就是了。”
“若三妹妹不喜,喚上香蘭就是。”
“哪裡用得上大姐姐的侍婢。”馮雲道,“若是母親知道,少不得說我教導無方。”
馮雲指喚了院子裡自從春晴走後用著還算是順手的一名侍婢:“竹香,今兒個隨我去望東伯府。”
“是。”姿容幾乎堪比冬憐的竹香欣喜不已。
馮清
瞥了眼,她倒也隱約記得這名侍婢,彼時好似陪同馮雲入宮來著。
……
邱盈兒的生辰並非及笄禮,沒有高雯馮妙那般熱鬨,小院子裡卻也布置的彆有風情。
望東伯府園子裡的各色花兒大都擺過來,一眼看去還以為是春意盎然,隻是那棵高大的桂花樹,在日光下桂香飄動。
待馮妙馮清馮雲三姐妹到的時候,高雯,劉婉柔還有幾位女郎已經先到了。
比起那日宮宴上的邱盈兒,裝扮自是素雅了些,可即便春風滿麵,眼底的倦意疲憊還是遮掩不住。
“這是怎麼回事?”馮雲問。
馮清亦是關切之色。
邱盈兒道:“大姐姐就要生了,宮裡頭伺候的人多,可總還是我更安心些,家裡頭也是這麼想的,這回好不容易我的生辰宴,咱們聚在一起高興,大姐姐也能愉悅些。”
“太子妃殿下也在?”馮雲驚問。
邱盈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大姐姐若是露了麵又沒得歡喜了。”
馮清低笑:“若是殿下知道盈兒這般的小話,怕也歡喜不起來。”
“清兒不說,大姐姐就不會知道。”邱盈兒微笑。
“我自是不會說的。”
馮清看向馮雲,馮雲沉默片刻,問道:“平公主是不是也在?”
邱盈兒點頭:“不錯。”
馮清看向馮雲。
馮雲揚唇,笑的明媚燦爛:“既平公主也在,盈兒就能和我們多玩鬨一陣子。”
邱盈兒也笑的嬌柔:“這是自然,隻是今兒是我生辰,雲兒也彆偷懶,必要給我一首詩詞才算。”
馮雲:“……”
隻給一首詩詞,怕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