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久居深宮。
一個被困在西山寺多年。
又是哪裡親眼見過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
鮮血迸出。
生機全無。
馬球賽上見到了鼻青臉腫,慘呼連連,這才幾日就親眼見到了活生生的死在麵前。
季洛和季子墨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抓到一起。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勇敢。
“我好像知道父皇為什麼要我們出宮了。”季洛喃喃。
“怕嗎?”季子墨問。
“不能怕。”季洛道。
他總在說自己要長大,他也以為自己長大了,可好像還不夠,明顯父皇想要看到的更多。
“雲兒不會有事的,對吧。”季洛目光追隨在馮雲身後,看著她劍下死去一個又一個。
季子墨的視線也跟在馮雲身後,道:“不會。”
是她親口答應的。
他記得隻要她答應,就會做到。
兩位殿下的視線落在馮雲身上,在側的護衛小心的盯著四周,以防有人偷襲,卻沒有注意到護衛當中有一人悄悄的靠近了兩位殿下。
麵前就是那位披著鬥篷的四皇子,那名護衛剛揚起手,後麵忽的傳來一聲暴喝。
“住手!”
察覺到被發現的護衛沒有猶豫,飛快的亮出手中短刃,朝季子墨的背後刺過去。
然,短刃未至。
長劍已穿胸而過。
生命飛快流逝,護衛刺客堅持著把短刃刺到了季子墨的身上。
季子墨應聲而倒。
“四哥——”
季洛的驚呼傳到前麵馮雲的耳中,馮雲霍得回頭。
身後那個雅座上重重護衛身後隻看到季洛那張焦急的臉。
季子墨出事了?
“小心!”不遠處大兄高喊。
馮雲知道大兄是衝著她喊的,她也察覺到有人趁機對她砍過來,可她還想多看幾眼,她還沒看到季子墨,季子墨到底怎麼樣,他說要她小心,可他怎麼就這麼不小心。
耳邊風聲起。
馮雲頭都沒回,反手一劍刺穿了偷襲而來的人脖頸。
一劍穿喉。
來人手中的刀落下,刀刃落下的方向正是馮雲的肩膀。
馮雲手中長劍拔出,抬手一擋就把那柄刀撥到了一邊,隨後跑向了雅座。
正要過來解圍的馮暮雨看著馮雲的身影,手中長劍猶如長著眼睛打向衝向自己身邊的家夥,很快,一劍穿心。
那人死在馮暮雨腳下。
馮暮雨視若無睹。
這丫頭的劍術和兩個月之前簡直天壤之彆。
什麼時候練的?
他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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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京都。
稀稀落落的打掃聲響在黎明的天色裡。
…。。
“嘩啦——”
有水傾灑到街麵上,輕輕揚起的塵土落下,再不起漣漪。
街頭已經開始有香氣在飄蕩。
但很快,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馬蹄聲。
街麵上偶爾行走的百姓退避到兩側,隨著馬蹄聲近,舉著旌旗,手執長槍長刀背著弓箭的兵士過了來,很快衝向另一邊打開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