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雲郎君教了他不少。”季子墨道。
馮雲眨眨眼。
季洛眼睛一亮:“怎麼教的?”
“那就不方便說了。”馮雲頓了頓,道,“太血腥。”
季洛想到聽說的馮雲的厲害,小臉兒微白。
季子墨溫溫一笑,道:“那位司馬都尉與望東伯府交好。”
馮雲明白了。
多虧她先教了那位都尉,不然還真怕是他帶不回她呢
“我與五郎在京都一切尚好。隻是苦了你。”季子墨道。
咳咳!
馮雲被季子墨這句話說的頭皮發麻。
“我沒覺得——”
“雲郎君馳騁沙場,保家衛國,能男兒不能之事,當是楷模,這話是父皇說的,雖寥寥誇讚,但視滿朝少年俊逸,又是幾個能做到的?”季子墨道,“即便雲郎君身後有鎮國公府,即便雲郎君一心向往之,並不以為苦,可苦就是苦,與輕歌曼舞,歌舞升平而言更是苦。”
微微搖晃的車內,漂亮到耀眼的少年郎君望著她,唇角帶著笑,眼裡全是她。
馮雲突然覺得胸口跳的像是快了些。
“給你。”他說。
馮雲低頭,他向她伸出的掌心裡放著一枚飴糖。
“這個好吃,是四哥調出來的。”季洛道。
馮雲拿過來,放到嘴裡。
淺淺的甜意在口中緩緩蔓延,慢慢的充斥口腔,隨著咽下,很快好似整個人都透著甜味
兒。
“好吃嗎?”季洛問。
馮雲看向季子墨:“好吃。”
季子墨笑笑,又給了她一個如香囊大小的袋子。
馮雲拿過來,袋子裡全是飴糖。
“四哥偏心,我都沒有。”季洛道。
馮雲立刻收起來:“我一顆也不分。”
季洛翻個白眼:“我還能搶你的不成!”
“你能搶得走?”馮雲問。
季洛:“……”
季子墨揚起嘴角,笑的越發溫潤。
淺蕩盈盈,如同皎皎之月。
季子墨揚起嘴角,笑的越發溫潤。
淺蕩盈盈,如同皎皎之月。
季洛忽道:“我和四哥這陣子觀政六部,可是長了不少見識,四哥很是厲害,隻要聽了的就懂,還能舉一反三,我就遠遠不及了,各部的官員都稱讚四哥,還有人問四哥的親事,四哥以在病中婉拒,我比四哥不小幾歲,可偏偏沒人問我,我覺得他們不知道憋著什麼壞。”
馮雲看季子墨。
季子墨道:“我去找了外祖父。”
“有祭酒大人在,就儘可放心了。”馮雲道。
季子墨頷首,還不待說話,一旁季洛微微往後退了些許,即便車內窘迫,也結結實實的對馮雲行了一禮。
馮雲嚇了一跳。
“這是做什麼!”
馮雲連忙扶住季洛,季洛再也行不下去禮。
馮雲力氣太大。
季洛眼珠子瞪的滾圓,片刻,還是道:“我是從四哥口中得知雲兒去請神醫,我不知道是祭酒大人的吩咐還是當中有父皇的安排,總之如四哥所說是雲兒千辛萬苦的請來了神醫,我謝雲兒。”
馮雲看著季洛,心頭又是一暖。
雖車窗外寒風瑟瑟,車內的兩人卻是叫她暖和的好似身在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