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墨季洛跟在後麵。
馮雲也隻能過去。
“見過太子殿下(哥哥),二殿下(二哥)。”
“免禮免禮!”
太子扶起三皇子,季子墨季洛就是虛扶,到馮雲這邊太子看了她幾眼。
“雲郎君?”太子。
“是。”
一身四爪龍袍的太子笑的溫和,就像是春日裡的陽光叫人舒服,“當日在宮宴中見到雲郎君,還以為雲郎君比起尋常女郎多了幾分颯爽,卻不想竟能立下如此功勳,早些時候父皇稱讚時也以為或有誇誕,直到今日見了才深知名副其實。”
“本宮隻學過幾手花拳繡腿,也知道經曆戰陣廝殺之人不同一般,現在雲郎君就是不同,周身凜然之氣堪比軍中精銳,這樣的年歲,這樣的身子骨,彆說是女郎,即便是男兒也是為難,鎮國公卻是嚴苛教習,早些時候國公府的消息傳來,本宮聽著都心疼。今兒個可是好些了?”
“蒙殿下關懷。”馮雲行禮,“下官已無礙。”
“當真無礙了才好。”太子道,“獵苑就在西山之下,四周遭又有兵馬司,能有什麼不安穩的?父皇的意思,本宮懂,他們幾個也都心知肚明,就是不知道有著什麼小心思不言不語的。”
太子笑著指點季洛季子墨,似乎無意的從季昭的跟前劃過,又和顏悅色對馮雲道:“你啊,彆傻乎乎的,先養好了傷,找太醫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隱疾,你還小,日子還長,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
“是,下官記住了。”
“什麼下官,下回彆說這個,聽著彆扭。”太子微嗔,又問身側的二皇子,“二弟,你說呢?”
“是啊。”二皇子點頭,“嫂嫂的妹妹就是雲郎君的嫂嫂,說起來就是一家人。”
“不錯。”太子頷首。
馮雲也笑的腆然。
這關係,她還真沒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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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雲回到家就把宮中之事告知了父親祖父。
鎮國公閉目捋須,養神之態。
世子嗬笑連連:“知道你這進宮就會碰上那幾位殿下,卻是沒想到都這麼急!”
“太子殿下的馭下之術是越發的熟稔了,說是要你好生休養,就是不想你在護衛之責上太過用心。”
“二殿下一慣是聽太子的,也說不上錯,三殿下看樣子是很擔心陛下。”
“四殿下和五殿下……”
世子看向馮雲。
馮雲眨巴著眼睛。
鎮國公微微抬眸瞥了眼馮雲,馮雲立刻把從宮中帶來的點心奉到祖父跟前。
“這是五殿下給的。”
“還有這個,四殿下的。”
香囊裡的飴糖也取了出來。
鎮國公瞥了眼飴糖,嘴角微微的抖了下:“給我顯擺做什麼!”
“兩位殿下說,見者有份。”
“那為父就不客氣了!”馮誌昇從原本就不多的飴糖中取了一顆,“我來一顆就好,給你母親嘗嘗。”
馮雲彎唇。
鎮國公看著馮雲清甜的樣兒,擺手:“回去歇著吧。”
“職責所在,儘力即可,不要什麼事兒都過來稟告,你才是騎都尉,是你護衛獵苑,不是你父親,更不是你祖父!”
“沒錯。”拿了飴糖又分走了些許糕點的父親附和。
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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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雲氣鼓鼓的走了,毫不遮掩。
世子在後麵看著,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看這丫頭生氣,還真有點兒意思。
隱在暗處的風行無聲的出來,每個樣式的點心取了一些嘗了嘗,隨後微微點頭。
糕點無事。
遂,再次退離。
桌上,隻有那顆飴糖原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