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吃了一大塊肉後,這才不舍地停了下來,他們得細水長流,兩人抹了抹小油嘴,躺在一塊大石上,如同兩隻小貓咪一樣仰望星空。
旁邊的火堆上是正在熏著的肉。
在深夜發出吱吱吱油漬的聲音。
羅罹的眼中映照著漫天星辰,他在想著他的穀子。
雖然穀子讓他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但數量太少,而且要想種出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之前的這一段時間還是得想辦法活下去。
一隻三角盾龍並不能支撐多久。
愁,終是做不到像以前一樣沒心沒肺。
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一是教蛇母狩獵,這是關係到他們這隻三角盾龍吃完後還能不能有食物的關鍵。
二就是種穀子,這是長遠計劃,是希望。
篝火搖曳,天空燦若星河,思想如花。
等全部的肉熏好已經是深夜。
剔出來的骨頭羅罹並沒有直接喂給蛇母,他得留著用來引導蛇母狩獵。
蛇母在旁邊張著大嘴等了半天,還疑惑地看了羅罹好久,然後繼續張大嘴巴等著投食,可憐巴巴。
羅罹:“……”
將熏好的肉一塊一塊的搬進一個空出來的山洞,掛在牆壁上。
鮭魚拿出骨刀,一副凶悍的樣子,自告奮勇地留在這個山洞守衛他們的肉食,今晚上估計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誰也彆想搶走他們的肉。
處理好一切,羅罹這才打著哈欠回到自己的山洞。
隻是一進入山洞,睡眼朦朧的眼睛都給瞪直了,整顆心臟就像被手狠狠地抓住了一樣。
山洞中央,一隻沾著泥土的黑色大箱子安靜地躺在那裡。
瞳孔收縮,這箱子不就是今天白天看到的那隻流出穀子的隕石箱子,不是被人帶走了嗎?可為什麼在這裡?
還沒反應過來,羅罹整個身體就僵硬了,因為從身後,一隻如同鉗子一樣結實寬大的手掌捏住了他的後頸上
羅罹條件反射地雙手抓了上去,可惜紋絲不動。
隻感覺手上接觸到的手掌穩如鋼鐵。
羅罹:“……”
今天的這個隕石箱子和這雙結實的手掌給了他太深刻的記憶,哪怕他看不見後麵的人,也幾乎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後麵的人可能是誰。
那個養甲殼蟲,眉間有一隻奇怪眼睛圖案的邪性青年。
從身後傳來的感覺來說,對方的身材十分碩長,也符合今天見到的那人的體型。
可是……不是對他們不屑一顧地離開了嗎?為何此時出現在了他的山洞?
脖子上的手掌用力,羅罹隻感覺自己的雙腳都懸空了。
驚恐得雙手雙腳在空中劃船。
撲騰了一會兒,羅罹突然發現,他除了被舉得懸空無法著力外,似乎也沒什麼。
按理被人捏著後頸會十分窒息,但這人就像捏一隻貓咪,並不會讓他呼吸困難,甚至不會影響他說話。
羅罹:“……”
羞辱大於傷害啊,他要是能有這麼一副身體就好了,一拳能打死兩隻三角盾龍,哪還愁吃不飽飯。
羅罹整個人被翻了一個麵,被舉了過來和後麵的人平視。
果然,是他想象中的那人。
青年名叫負屭,看著羅罹的臉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白天羅罹站在蛇母頭頂的時候,眼睛是豎立的蛇瞳,現在他的眼睛是正常的。
“是你。”負屭古怪地說了一句,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從上空路過一個山洞的時候,隻是瞥了一眼就記住了這人的模樣。
或許這人長得實在有特色了一點,說是特色也不對,也就奶了一點,軟萌萌的,就像這世上最軟弱的動物都有攻擊性,就這人沒有,這種突兀的感覺讓他記憶猶新。
羅罹使勁地拔了拔對方的手掌,“有話好說,我們可是大部落,不好惹。”
負屭嘴角都抽了一下,這小家夥挺有意思。
隻有兩個人的大部落?
他能站在這裡自然對這個小部落已經了如指掌。
說實話,這樣弱小的部落居然還沒有消亡,也算是奇跡。
負屭沒有理會羅罹的胡言亂語,而是直接道,“這是什麼?”
羅罹看向對方抬起來的另外一隻手,手上是那隻他裝穀子的泥罐。
羅罹:“……”
他大概知道這人為什麼找上門來了,一定是他今天搶地上的穀子的時候表現得太急切了。
怎麼辦
這人有多猛他今天已經見識過了,自己這樣的根本挨不過對方一拳,但想讓他交出穀子,那也是在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