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訓練蛇母狩獵,羅罹還真想出來一個辦法。
用藤條綁著骨頭掛在樹杆上,然後抗著樹杆在蛇母前麵跑。
隻是,羅罹都累得差點口吐白沫了,蛇母還張著血盆大口在樹杆下麵等著骨頭掉它嘴裡。
羅罹:“……”
實在跑不動了,乾脆將樹杆插在地上,山上的風挺大,將上麵的骨頭吹得蕩來蕩去。
投喂了十年的習慣一時半會看來是改不過來。
或許得等蛇母餓極了應該就會主動去咬了吧。
但他也知道蛇母特彆能忍餓,他記得有一年冬天,部落根本狩獵不到獵物,也就沒有任何不要的骨頭之類
他都以為蛇母要被餓死了,結果蛇母一動不動地掛在山洞上,輕輕鬆鬆度過了一個冬季,那個冬季族人餓死了不少,而蛇母跟完全沒事一樣。
或許,像蛇母這樣的冷血動物,隻要不運動,消耗低得驚人。
上午的時間就這麼浪費了,羅罹累的嘴皮子都起了白皮。
回到山洞,儲水的泥罐裡麵一滴水都沒有。
想了想,捧著泥罐向後山走去,在一個凸起來的山壁下,一塊倒立的竹筍一樣的熔岩上,正凝聚著一滴滴的水向下滴落。
對於運水十分困難的他們來說,這可是個了不得的地方,算是山上少有的寶藏,是老族長以前說給他聽的,連部落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一直屬於族長的專用水源。
隻需要放一個泥罐在下麵,也能接到一點水。
現在部落就隻剩下他和鮭魚,隻是解決口渴的問題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
要想灌溉接下來他們打算開墾的耕地,那就根本不可能了,還得靠他那張蒸汽機圖紙。
當然,他們先得開墾出來一塊耕地才行。
種穀子,可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在滴水的石頭下麵放上泥罐,等待期間,羅罹先在族地逛了一圈,選了一塊哪怕火山爆發也燒不到的背山的地方。
這塊地還算大,他決定用來開墾成耕地。
這塊地上麵現在全是雜草燃燒後的灰燼,正好當肥料,倒不是火山爆發的熔岩流進來燒掉的,而是這塊地上的雜草和外麵連成了一片,被火勢波及到了而已,隻要做好阻斷就行。
開墾耕地得有鋤地的工具,等選好地,羅罹到處找石料,他準備先磨兩把鋤頭。
打磨石器,首先得選合適的石料,比如石槍,就得選取質地堅硬形狀長條狀的,不然都不知道磨到什麼時候才能磨好一把能用的石槍。
整個過程,鮭魚都寸步不離,自從跟著羅罹吃到了肉,他是下定決心要將他們的小族長看好,可不能再被拋棄掉了,彆人就算狩獵到了獵物也不會分給他肉吃的,他十分清楚這一點。
被拋棄習慣了的孩子,心理是特彆警惕和敏感的,誰對他好心裡明白得很。
羅罹和鮭魚搬了一堆選好的石料回到山洞外的平台,羅罹也想快速的育種,但種子就那些,他不敢賭,所以得一步一步的來,一步一步做到萬無一失。
打磨鋤頭之前,他們得吃飯。
他們現在一天吃兩頓,吃一頓的話根本受不住,他們的體力活可不少。
今天的午飯有些特殊,因為羅罹得確定那些穀子剝出來的大米能不能真的當成主食食用。
他所知道的關於穀子的一切都是通過電腦,並沒有任何實踐和確認。
抓了兩把穀子,又去取了一塊肉,偷偷摸摸地往剛才接水的地方跑,他們現在族地還有一個外族人,雖然今天人影都沒有看到,但他們得小心一些。
將穀子用手剝開,果然裡麵是飽滿的白色大米。
升起篝火,將裝水的泥罐掛在篝火上,剝好的大米灑進泥罐中。
羅罹正在熬稀飯,乾飯他舍不得,光是現在這兩把米他都心疼了好久。
鮭魚抓了抓雜亂的頭發,他們這是在乾什麼?
部落的食物都是烤著吃,連燒水的習慣都沒有,喝的也是生水,所以對羅罹現在做的事情,鮭魚是看不懂的。
羅罹也沒有解釋,等稀飯熬好了自然知道他在乾什麼了。
火堆上麵熬粥,下麵還可以烤肉。
等泥罐裡麵開始冒蒸汽的時候,鮭魚鼻子一抽一抽的,他怎麼聞到了一股特彆誘人的香味,雖然以前都沒有聞到過,但似乎是食物的清香,自然的勾起了肚子裡麵的饞蟲一樣。
羅罹也十分驚訝,這就是電腦中說的稀飯的清香?
味道真好聞,其實隻要是食物的味道,對貧窮的部落來說都是最美好的。
等稀飯熬好,雖然不算濃稠,因為他水加得比較多,但白白淨淨的,看著特彆喜人,不像他們的烤肉,煙熏火燎,烏漆嘛黑。
涼了一會兒,沒有勺子,隻能抱著泥罐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