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羅罹和鮭魚的嘴巴都是張得合不攏的。
“他好像不用搶我們的肉食。”鮭魚不自覺地道。
羅罹看了看那隻“甲殼蟲”,又看了看山洞口還守著樹杆上骨頭的蛇母,“……”
那隻綠皮恐龍體型不算特彆大,應該是皮肉細嫩的幼龍。
負屭開始烤肉。
還好羅罹和鮭魚剛吃過,不然非得尷尬地流一地口水。
鮭魚說道,“真威風,你看他額頭都有圖騰,也不知道邪瞳部落有多大。”
大地之上,幾乎所有人都十分崇尚咒文,但咒文無法記憶,也就無法繪製,因此這種崇尚就發展成了現在的圖騰文化。
在身上繪製圖騰,是一個部落的凝聚力的表現。
大部落都有自己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代的圖騰,特彆是那些越古老的部落越重視圖騰的意義。
負屭額上的眼睛圖案就是邪瞳部落的圖騰,人人為之驕傲。
當然小部落也有自己的圖騰,是生活艱難中的精神慰籍。
鮭魚有些傷心,“我們部落就沒有圖騰。”
羅罹:“……”
以前好像也是有的,但後來越來越窮,飯都吃不飽,哪還有心思關心其他,就被遺忘掉了,老族長當初給他說起也十分悲傷,他們記不得自己部落圖騰的模樣了,這其實也預示著一個部落的消亡。
看著鮭魚羨慕又傷心的眼神,羅罹想了想,在火堆裡麵找到一隻燒焦的炭作筆。
開始在地上鼓弄了起來,算是逗小孩子玩。
羅罹是照著蛇母的眼睛畫的。
想了想,還給鮭魚找來一件自己小時候穿的袍子。
在袍子背麵畫上蛇母的豎眼,在袍子正麵寫了一個“魚”字。
當然,他這個族長也是部落的一份子,也不能例外。
所以,等負屭剛將獵物分解好放到火堆上,兩個穿著袍子,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一大一小的人的笑聲不斷傳來。
鮭魚高興壞了,摸著胸口的字,揚著小臉,笑得停不下來,一個瘦小到不行的孩子臉上燦爛的笑格外的惹眼。
羅罹還在逗鮭魚,“你這個字認“魚”,是你的名字,我這個字認“罹”……”
負屭是真的有點懵,他不自覺地豎立起了耳朵,圖騰?前麵的圖案又是什麼
聽族裡的智者說,古老的聖訓中提道,在無法計數的古老年代,最榮光的部落中是有一種名叫“文字”的圖案,它們不僅僅是圖案,它們記錄地理山川,記錄每個人說的每一句話的意思,是無法想象不可思議的存在。
可惜如此偉大神奇到無法言語的東西,消失在了時間的侵蝕中。
負屭搖了搖頭,有些好笑,他在亂想什麼,這不過是沒落到不行的部落,一定是亂畫的。
不過畫得還挺好看。
但……巧合嗎?
加上剛才兩根小木棍的事情,他總覺得這個不起眼的小部落似乎有什麼秘密。
他原本隻是對羅罹那雙眼睛上的咒式產生了興趣,現在似乎他的興趣又多了一些。
而另外一邊,羅罹和鮭魚還在渾然忘我地開心著。
“我們這樣看著才像一個部落的人。”鮭魚一會看看羅罹一會看看自己,特彆的滿意。
圖騰真的能讓人很有歸屬感,哪怕僅僅是羅罹臨時畫的,但穿著一模一樣的袍子,畫著一模一樣的圖騰,讓鮭魚習慣了被拋棄的心靈得到了安撫。
他一直患得患失的,連做夢都夢到部落裡麵隻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決定以後也像他們小族長一樣,穿這樣的袍子,彆人一看就能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隻是高興的時光永遠短暫,特彆是負屭的烤肉味飄了過來,烤得烏漆嘛黑。
有人在“浪費”肉,而有的人在為下一頓就要餓肚子了犯愁。
羅罹不知道,他們對負屭的肉食感興趣,而負屭對他們的興趣增加了也不是一點半點。
在負屭眼中,羅罹他們的部落已經由一個不起眼的小部落,變成了一個有秘密的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