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罹真的懵到了不行,所以這些負屭都尊敬的智者,圍在一起這麼多天,忙忙碌碌,勤勤懇懇,就是在研究這塊石板上麵畫的是什麼?
看著幾個老人愁眉苦臉,跟遇到了什麼世界難題一樣慎重的表情,羅罹臉上越來越古怪,他很想跑去問問負屭,這些真的是邪瞳部落德高望重的智者?不是吃飽了飯撐得沒事乾的普通老人?
“我覺得這是先祖們的神聖儀式,你們看,正好四個人,圍著一張四四方方的祭台,上麵放著奇怪的器具……”
“看上去像十分隆重的儀式。”幾個老人表情凝重。
羅罹實在沒忍住,討論了這麼多天就討論這個?忍不住插了一嘴,“想啥啊,這就是一家四口圍在一起吃飯。”
“亂說。”結果羅罹聲音一落,就被一本正經地反駁。
“吃飯可不是這樣的,你看這祭台上的器具,平坦而規整……”
“我們的烤肉放在這樣的器具裡麵豈不是多此一舉,得多麻煩,榮光時代的先祖充滿了智慧,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不智的行為,用手拿著烤肉啃才是最方便的。”
“一家四口?最落魄的部落,一家也不可能四口人,更何況是偉大而繁榮的先祖。”
“這一定是我們還未知的一種神秘儀式。”
羅罹:“……”
你一句我一句,有理有據地將羅罹反駁得啞口無言。
反駁完,還特彆看了一眼羅罹,“娃啊,先祖的智慧哪是那麼好領悟的。”
“對先祖的智慧要充滿敬畏之心。”
越說越來勁,瘋狂的信仰表現得淋漓儘致,難怪負屭看到這些石板也能瞬間變得跟個神棍一樣,這都是生活的環境從骨子裡麵造就的,一輩子也彆想改變的刻在骨子裡麵的信仰。
羅罹愣是插不進一句話。
耷拉著腦袋離開,還有點小憋屈。
小學生的看圖說話,愣是被掰成了思想政治研究課題,他還爭不贏彆人。
回到山洞,負屭居然在,羅罹眼睛一亮,跑了過去,“負屭,給你說,你們族裡的智者……”
劈裡啪啦說了一堆,他得跟負屭抱怨抱怨。
結果話還沒說完,負屭用手拍了一下羅罹的後腦勺,“莫要打擾智者們追溯先祖的榮光,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對於我們古族來說意味著什麼……”
羅罹:“……”
憋屈死他了。
負屭說完就離開了,他們現在不缺水了,正在安排更多的族人進入這裡掌控這片區域。
羅罹鑽進了自己的窩,翻來覆去的,憋屈得一晚上都沒睡著,也不能說是憋屈,就像一個人分明知道自己是對的,但得不到彆人的理解。
……
第二天,羅罹給鮭魚弄早飯。
他們最近吃的都是負屭的那些肉食,因為負屭答應過要保護他們,現在的情況羅罹和鮭魚不可能外出狩獵,山下還守著通靈一族,虎視眈眈,所以負屭暫時給羅罹兩人提供食物,算是羅罹幫邪瞳一族供水的條件之一。
鮭魚嘴巴塞成了一個小包子,“我們多吃一點,等負屭離開,我們就沒得吃了。”
“我們自己的肉食用火熏乾一些,能保存很久。”
人小,但還挺會精打細算,以前是餓怕了。
羅罹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轉,“等吃完我們去捏泥罐……”
鮭魚抓了抓腦袋,他們已經有不少泥灌了,似乎已經夠用了,怎麼還捏?
等羅罹他們挖回來泥巴開始捏的時候,鮭魚才發現他們捏的東西有些奇怪。
羅罹說道,“這是鍋,碗,盤子……”
鮭魚抓了抓腦袋,“用來裝水容易灑出來吧,都沒有收口。”
羅罹一笑,“不是用來裝水的。”
碗和盤子的捏法用的時間久一些,倒不是它們比泥灌難,而是以前沒有這樣的經驗,是第一次,再加上要捏得平滑好看也需要一點時間。
除此之外,羅罹又開始將門關得死死的,偷偷躲在被子裡麵查電腦。
負屭都發現羅罹這些天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羅罹還借了邪瞳一族的石斧,將邪瞳一族後勤部隊帶回來的柴火挑了一些出來。
幾天後,後山。
羅罹今天特彆興奮,帶著鮭魚,抬著一堆東西到了後山。
幾個邪瞳族尊敬的智者依舊愁眉苦臉地在那“破解”那塊石板,似乎和幾天前一點改變都沒有。
羅罹將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擺好,這張桌子羅罹原本是準備用木板做的,但邪瞳部落後勤部隊帶回來的那些柴火實在形狀不怎麼好,加上用石斧劈不平整木板。
羅罹查了查資料,找到一種用藤條編織茶幾的方法。
所以,說這是一張桌子,倒不如說它是一張四四方方的茶幾,看上去還頗有一些藝術感。
這些天羅罹的時間基本都花在了怎麼編織這張茶幾上。
找到一塊平整的地放上,看上去還有模有樣的,就當它是一張桌子吧。
然後擺上碗筷盤子,盤子裡麵是已經炒好的小炒肉。
碗盤子是燒好的陶器,看上去光滑又有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