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肉怎麼能香到這種程度。”
當然這也和燉出來的肉的確香味濃鬱有關。
羅罹耳邊全都是咽口水的聲音。
羅罹一笑,“去拿碗來。”
這些孩子現在都有自己的碗筷。
等將碗筷擺在桌子上,羅罹一人盛了老大一根排骨。
他今天燉的排骨並沒有剁成塊,而是劈成的一條一條的,恐龍的一條肋骨可不算小。
鍋大,不怕裝不下。
羅罹就看過視頻中這樣吃排骨的,特彆帶勁,有很多人喜歡,叫網紅排骨。
羅罹也是有樣學樣而已。
一群孩子已經等不及了,雖然說他們以前不怎麼喜歡這帶肉的骨頭,但耐不住聞著實在香阿。
伸著小嘴往排骨上一咬,不由得一愣。
輕輕鬆鬆就將肉咬下來了,和以往撕咬半天,嘶一嘴的油都咬不下來的情況完全不同。
接下來就是滿口細膩的肉感,鼻子中都是撲鼻的肉香。
恐龍肉的確耐煮一些,羅罹多燉一會兒的決定是正確的。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吃了?
排骨大部分都是不能吃的骨頭,但它就是比肉貴,因為它好吃阿,連著骨頭的肉都帶有很細小的筋絡,燉的時候會將脂肪滲透進肉裡,吃起來自然不會像烤肉那麼柴。
恐龍肉的口感本就要粗一些,所以這一部分的肉味道差距就更大了。
口感和味道之好超出想象。
彆看隻是簡單的用鹽燉了一下,但肉本身的味道被鹽激發出來後,本就是十分美味的,很多家庭燉排骨的時候還就喜歡這麼簡單的燉法,保證食材最自然的醇厚味道。
加上高壓鍋將肉燉得徹徹底底,就差將骨頭都給燉爛了。
“真好吃。”
小嘴巴啃著排骨根本停不下來。
“阿罹,我們下一頓也吃這個,我家還有好些骨頭,我等會就去搬過來。”
“我們家也有,平時都不愛吃。”
這一頓都才開始,就想著下一頓了,看來是真的喜歡。
羅罹心道,喜歡就好,下午他就能理所當然地讓這些孩子幫著插秧了。
羅罹,鮭魚,還有負屭也在吃著自己那份。
鮭魚眼睛跟鬆鼠一樣,黑黝黝的,每天隻需要幫著燒燒火就能吃得又飽又舒服,他覺得現在簡直就是最幸福的日子,要是能一直都這樣就好了,有肉能吃飽,有朋友陪著一起,還能跟著小族長整天都笑得停不下來。
實在太開心了。
負屭也是驚訝的,這味道實在和他以前吃的這樣的肉差距太大。
以前部落分肉的時候,要是給分一些這樣的骨頭,有些族人能不高興好久,分肉的智者有時候也十分為難,這些肉也是能吃的,總不可能扔了吧,沒有哪個部落敢做出這種事情來,所以一般都是分一部分好肉加一些帶肉的骨頭。
但絕對的公平是不可能的,所以也經常有族人為分到了這樣的肉而心生不滿。
但今天之後,怕是不分給他們,他們都得主動來要一些。
看看這些孩子,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以後肯定會讓他們的父母在分肉的時候要一些排骨的。
部落實行的是半集體半私有的製度。
也就是狩獵隊狩獵的獵物屬於集體,通過德高望重的智者分配後,就屬於私有了。
碗裡的排骨才吃完,一群孩子就往自家跑,等回來的時候,一人手裡抱好大一排骨。
“阿罹,我們晚上繼續這麼吃,這個蒸汽鍋真好。”
“我們晚上多弄一點,剛才都沒吃夠。”
“阿罹,這個叫網紅排骨麼名字好奇怪。”
後山,除了抽水機,大風扇,洗碗機,又新添蒸汽壓力鍋這一利器。
……
下午,羅罹開始帶人去插秧。
這些孩子一想到晚上還能吃燉排骨,哪有不同意的,況且,插秧在他們看來跟玩樂一樣。
勞動,對有些人來說是十分痛苦的事情,但當很多人一起開開心心的勞作的時候,似乎連勞動都會變得十分的愉悅。
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得看心情。
比如現在的羅罹他們,整個耕田的笑聲就沒有停下來過。
這些孩子從來沒有在過膝的水田裡麵玩過,現在玩得都快瘋了。
羅罹用一根連接的藤條當繩,綁在田的兩邊,沿著繩插秧就行,這樣能保證插出來的秧一排排的筆直。
“像這樣用手握住秧苗,然後插進泥裡,保證根和泥接觸……”
羅罹正在教這些助手插秧,怎麼插秧他已經十分謹慎的用電腦查過資料考究過了。
一群孩子跟泥娃一樣,還喜歡動不動將手上的泥抹彆人臉上。
嘻嘻哈哈快樂得跟如同田間最無憂無慮的小精靈。
誰規定插秧就得死氣沉沉,彎腰駝背的進行了?
羅罹覺得現在這樣就十分舒服,這是他的生活方式。
一群孩子雖然打鬨,但也有模有樣的開始勞作了起來。
快樂和勞作並不是一定要背道而馳。
田野的笑聲充滿了後山。
這時,突然有邪瞳部落的人跑了過來,“鮭魚,我們家智者讓你過去一趟。”
鮭魚抓了抓腦袋。
羅罹也是一愣,邪瞳部落的智者找鮭魚?
奇怪。
不過羅罹也沒有什麼擔心,他們還得靠自己供水,蒸汽機有時候會壞邪瞳部落的人也是知道的。
……
鮭魚一身的泥巴,臟兮兮地走上田坎,邊走邊抓腦袋。
等見到幾個智者後,鮭魚嚇得差點掉頭逃跑,因為這幾個老頭的目光跟他看到肉的時候差不多,甚至更加的瘋狂。
“咋……咋了阿?”鮭魚縮著脖子,站得筆直。
幾個智者根本沒有聽到一樣,眼睛充滿了瘋狂和透亮。
一會看看手上的石板,一會看看鮭魚,準確的說是看鮭魚身上袍子上的圖案。
智者手上的石板上,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四四方方的圖案,和鮭魚胸口羅罹給他寫的那個“魚”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