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城堡需要耐·操堅固,加上技術問題,其實是修不高的。
他準備修成三層,其實是兩層,第三層是一個個尖塔。
為什麼修成尖塔?
根據蛇母的習性,他住的建設還得是高高的尖頂,方便蛇母突然興致來了盤在上麵。
所以他的城堡其實是由一個個橢圓的單體建築構成,中歐世紀的風格十分濃重。
當然不是所有單體建築都是尖塔,有些是圓頂,能讓凶獸降落在上麵。
二層的大陽台連接城堡的城牆,可以隨時跑到城牆上看看外麵的情況。
一層是一個個大廳。
至於屋子內,上下的樓梯直接是石梯。
特彆注意的是,二層的地板,因為建築整體偏大,又沒有鋼筋,二層地板的沉重能力得用結實的古木。
將整根古木鑄進水泥裡麵,沉重效果其實還不錯。
屋子內因為沒有什麼東西擺放,肯定會顯得十分空曠。
羅罹已經想好了,他準備給他住的哪一棟的安裝一台蒸汽機,到時候在蒸汽機提供蒸汽的位置安裝上一個多孔分流器,為家裡不同的“家電”提供蒸汽動力。
當然家電什麼的他還沒有想好,現在也沒有空想這些,但位置得預留出來。
嘖嘖,他也過上電腦中那個文明的美好生活啊。
當然這些現在都是想法,連地基都還沒有開始挖。
羅罹帶著美滋滋的幻想,開始行動了起來。
還是如以前一樣,在他規劃出來的地皮上麵畫了起來。
哪來是城牆,街道,哪來是一棟棟建築主體等等……
然後開始和邪瞳部落的人正式動工。
石料和石料之間得用一層水泥連接,防水又防潮。
羅罹依舊每天上一個小時的文字課,剩下的時間基本都在工地上了。
沒日沒夜,羅罹都感覺自己忘記了時間。
城堡的城牆,街道,建築幾乎是同時動工的,因為邪瞳古族基本全都遷移到了廢墟這裡來了,人手是足夠的,當然也和羅罹這個城堡並不算大有關,不然就算舉邪瞳古族全族之力,也不敢同時動工。
在其他古族還在安於現狀的時候,負屭悄然下了全族遷移的決定。
這和先前城市廣場的出現,以及他現在每天和羅罹呆在一起很長時間,對羅罹的城堡規劃是最清楚的也有關。
他通過管中窺豹,看到了邪瞳古族不一樣的未來。
沒人知道未來會如何。
敢與冒險,這是負屭一直一來的性格。
時間不計數。
羅罹的學生都能簡單的寫好些字出來,因為基本羅罹當天教的文字,他們都會不斷的練習,重複的練習,當天就能掌握住。
他們對文字的渴望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所以勤奮得並不讓人意外。
特彆是鮭魚,鮭魚因為有羅罹開小灶的原因,都可以寫出一些簡單的句子了。
鮭魚的想法和其他學生又不同,文字是他們小族長教的,他是小族長唯一的族人,怎麼能不比彆人懂得多一點
他可不想小族長覺得他比不上其他部落的孩子。
人小,但奇怪的小心眼多著勒。
所以,鮭魚表麵看上去沒什麼,私下裡卻使足了勁兒。
再加上羅罹一到休息的時候,就教著鮭魚玩,效果就十分的明顯了。
鮭魚都能給其他人寫簡單的信了。
羅罹也看過一次,信的內容十分符合初學者和小孩子的風格。
現在十族的孩子最喜歡的就是鮭魚給他們寫信。
“魚魚哥,今天該輪到給我們聖骨一族的同學寫信了。”
信和同學的概念也是羅罹灌輸下去的。
鮭魚也由邪瞳一族的魚魚哥,變成了十族的魚魚哥。
鮭魚笑得嘴巴都合不攏,現在十族的同學每一天排著隊等他寫信,他每天也寫一封。
今天正好輪到聖骨一族了,他準備給聖骨一族一個呆萌呆萌的名叫魚刺的小骷髏頭寫。
拿著寫好的獸皮,他要去送信,明明信上的內容當麵也就兩句話的事情,但他們就不,他們要通過寫信來交流,對此還樂此不疲。
鮭魚撒著小腿就往聖骨古族的營地跑,他送玩信正好是他們小族長休息的時間,他得回來學更多的文字。
聖骨古族的營地他已經十分熟悉了,不會走錯。
隻是在靠近的時候不由得一愣,因為在那裡站著一個人。
一個人也不足為奇,但是這人腰上圍著的是一條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漂亮的獸皮。
他如今和十族的孩子接觸得比較多了,也大概知道他們北荒的野獸多以恐龍為主,但這人的這條獸皮是毛茸茸的。
鮭魚抓了抓腦袋,“你是什麼人啊?現在沒有允許是不許到處串門……”
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那人轉過了頭。
鮭魚的聲音愕然而止,因為這人臉上的圖騰不是十族任何一族的。
這裡現在都是被十族的人控製著,其他部落的人絕不允許靠近。
十族強勢,也的確沒有人敢闖,所以長時間的安全讓鮭魚一個小孩子很難隨時保持高度警覺。
不過鮭魚看到對方臉上的圖騰,發現不對,正要高聲呼喊,這裡離聖骨古族的營地不遠,十族共同守衛先祖廢墟,按照約定出現異常,必須互相守望相助,大家也懂這個道理,他們必須守望一體,不能被人各個擊破。
隻是鮭魚根本喊不出聲。
隻見那人的臉上,如同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樣,看上去十分的醜陋也十分的痛苦,就如同臉上戴了一副蠕動的痛苦麵具。
鮭魚有些驚恐,他想去掏他的小骨刀,但是他做不到,他的腳正不聽使喚地向對方走去。
怎麼回事?
那怪人的手伸向了鮭魚的脖子。
隻是突然,“噗”的一聲,一隻手掌從那怪人的背後穿過了怪人的胸膛。
鮭魚這才獲得了自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前,是一個站在一隻熊羆上的女子,熊羆很奇怪,後背全是一米長尖銳的骨刺,跟刺蝟一樣,女子手上還沾滿了鮮血。
鮭魚吞了口口水,這小姐姐好彪。
不過他一點都不害怕,雖然對方的腦袋時而是一個女子,時而又是一個散發青光的骷髏頭。
鮭魚有些腳軟的爬了起來,還知道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拿出一塊獸皮,“這是我寫給你們部落小呆瓜,不對,寫給魚刺同學的信,麻煩轉交給他。”
然後掉頭就跑,外麵太危險了,他得回小族長身邊。
那女子有些懵地接過獸皮,部落孩子學習文字的事情她們自然是高度重視的,這信她也知道,說實話,這麼短的時間她部落的孩子居然都可以使用先祖文字了,在部落中也是震驚了好多人。
等反應過來,鮭魚已經撒腿跑了一段距離了。
女子喊道,“回去之後告訴你家小族長和負屭,就說南疆以臉為器施展咒式的儺臉古族到了,其他各域的古族恐怕也近了。”
羅罹得到消息的時候也驚訝萬分,揉了揉受了些驚嚇的鮭魚的腦袋,他也以為有十族守衛,至少那些敵人不敢貿然靠近,沒想到居然都偷偷摸摸前來窺探了。
他最近忙於搞建設,倒是忘記了他們還有巨大的危機潛伏在。
羅罹趕緊將情況告訴了負屭,“為什麼鮭魚會控製不住地走向對方?”
負屭倒是沒多少意外,“南疆的儺臉古族的咒式和花樹古族的有些相似,都是屬於幻術的一種,專注於盯著他們的臉看,會被控製身體的行動能力。”
“那該怎麼辦?”
負屭說道,“光是一個儺臉古族,算不上什麼威脅,他們跨域而來,光是路途上都十分的艱辛,所以來的人不會太多。”
羅罹這才鬆了一口氣。
負屭:“就怕來的古族越來越多,他們單個不足以和我們為敵,也學著聯合在一起。”
“而且,東域的古族還沒有來,他們才是最可怕的,東域興盛數百年,各古族勢力強大者非常多,更重要的是,東域各古族十分團結,彆的古族想要聯合很困難,但東域不一樣。”
羅罹:“……”
說不擔心是假的,眼看他連城堡都快有了,他馬上就要過上好日子了,結果敵人來了。
但想一想,他擔心也沒用,就他和鮭魚連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要是連十族聯合都抵抗不住敵人,他和鮭魚也不用掙紮了。
得,他還是搞他的建設吧,對付敵人的事情還是得交給負屭和北荒十族。
負屭想了想,他覺得雖然現在隻是出現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儺臉古族,但也預示著他們的戰鬥馬上要開始了,還是得給各族提個醒。
負屭離開了,沒多久,羅罹就看到天空中一隻隻長著青銅雙翅的銅雀古族的人提著石槍飛上了天空,飛向了大草原和周圍的密林上空。
然後,在大草原的一處,天空的銅雀族人突然提著石槍,如同一顆炮彈一樣俯衝而下。
彆看這些小矮子個頭小,但是他們卻極其擅長近戰。
他們借助俯衝的力量,加上後背雙翅控製風,加上重力的加持,能一擊洞穿一隻巨大的恐龍,他們靈活性更是無與倫比,說實話戰鬥的時候特彆能折騰,小矮子精力勁兒也是異常的充沛。
應該是在大草原上發現了敵人。
去密林上空的人就沒有任何發現了,密林古木參天,一心躲藏的話,很難能找出來這些小老鼠。
草原上,一個個黃銅一樣的人也在地毯似的搜索……
負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短時間應該沒人敢靠近我們的營地,不過最好也不要跑去無人的地方。”
羅罹點點頭,“都解決了?”
“有幾個見事不妙,躲進了密林,密林和草原不同,他們不行動的話,很難找到他們。”
不過,負屭也沒有想到,光是一個儺臉古族,也給十族造成了不小的困惑。
第二日,天才亮,羅罹就感覺到了地麵在顫抖。
趕緊爬起來,向顫抖的源頭看去,羅罹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那隻山峰一樣高的靛藍色上古巨人。
上古巨人的怒吼充斥在了整個空間。
羅罹也知道,為什麼有人說上古巨人也是人類的一個變種了。
因為那怒吼的上古巨人身上居然纏繞上了一隻龐大的咒力之環。
眼前的一幕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神話。
在上古巨人的腳下有些正在逃串的人類。
是那些儺臉古族的人,他們的本意是驅趕上古巨人前來攻擊十族的,但他們小看了這隻大地霸主的實力,被追得十分的狼狽。
羅罹吞了一口口水,雖然上古巨人現在砸死的是敵人,但也太可怕了,以前他也是遠遠地看著,這次距離近了很多。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它在附近?”羅罹對旁邊的負屭問道。
也不等負屭回答,羅罹就知道原因了,那靛藍巨人爆錘了一頓敢打擾他的小爬蟲後,走向了那通天大河,然後身體一點一點的矮了下去,最後消失在了那大河之中。
可見那通天大河到底有多寬有多深。
也隻有那無儘的大河能滿足這麼巨大的上古巨人的食物吧。
羅罹覺得,那些體型巨大的凶獸大部分都在那條河裡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羅罹:“它該不會一直當我們的鄰居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羅罹就忍不住哆嗦一下,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啊。
“還好它回去了。”
然而負屭的表情不怎麼好。
羅罹問道,“怎麼了?”
負屭說道,“它這次離我們很近,它這麼一鬨,還開了咒力之環,會驚走附近大部分獵物。”
“而十族來到廢墟的族人越來越多,肉食本就開始緊張……”
羅罹:“……”
所以,無意間,儺臉古族還真給他們找了個大麻煩。
周圍的獵物減少,就得去更遠的地方狩獵,一來一回也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肉食開始缺乏,沒有幾天羅罹就感受到了。
雖然邪瞳古族也沒有缺了他和鮭魚這麼兩個人的食物,但……
以前為了運輸方便,邪瞳古族不要的獵物內臟都給運回來了。
倒不是以前邪瞳古族肉食多,而是這些內臟在以前根本沒有水洗,那麼臟運回來也沒有用,還不如當場舍棄還能減少一點運輸力氣,當然,一般他們都會用做誘餌,用來吸引更多的獵物。
所以羅罹一下課正好看到邪瞳古族的人在清洗內臟邊角料之類。
也虧得他們現在有水,不然這些東西依舊沒辦法吃。
“啊!”
突然,鮭魚叫了一聲,“蠅繩同學,你的那些蟲子在乾什麼?”
蠅繩是通靈古族的一個孩子,也在跟著羅罹學文字。
羅罹看了過去,蠅繩臉紅得差點將腦袋埋在胸口裡麵去了。
這是怎麼了?
再一看,隻見一堆蟲子正高興地跑去邪瞳族人清洗恐龍腸子的地方。
蠅繩差點沒有找到一個地洞鑽進去,“它們……它們平時不這樣的。”
明顯說話有些心虛。
他知道他們老師可愛乾淨了,天天早上拿著個盆兒,有條有理的清洗,晚上每天還得洗澡。
現在看到他的這些蟲子這麼……這麼汙穢的一麵,肯定要討厭他。
“它們平時可愛乾淨了,真的,不騙你們……”
蠅繩還在那裡解釋。
羅罹看著卻是一愣,這些蟲子看上去樣子有些像屎殼郎。
然後眼睛猛的一亮。
他的城堡現在麵臨一個嚴重問題。
那就是排汙係統怎麼解決?
偌大一個城堡,也不能跑出去找一個草叢解決。
但不解決排汙係統,再好的城市也會很快變得臭烘烘的。
這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啊。
羅罹走向蠅繩,“這樣的蟲子,你們通靈古族有很多嗎?”
蠅繩答道,“很多啊,到處都是。”
“我平時都不要它們的,真的,不知道它們今天怎麼偷偷跟我來的,老師你要相信我,我平時特彆愛乾淨。”
嚶嚶嚶,看著腳趾頭都不敢抬頭。
他說的是真的啊,今天出門有些忙,他喚了一群蟲子跟著也沒有留意喚的什麼,哪知道跟來的是一群屎殼郎。
這樣的蟲子他們通靈古族的人也很嫌棄的好不好,哪可能帶在身邊啊,本來也沒有用。
羅罹卻笑了,看來他煩惱的最大的問題解決了。
他有空得找通靈古族的夜蛾談談。
不過,一想到他那麼漂亮的城堡,下麵的排汙係統全是屎殼郎,感覺挺邪惡的。
不過好歹這些屎殼郎會成為功臣,說它們邪惡有些不對。
自從上次南疆那古族出現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估計是覺得現在的他們是以卵擊石。
但羅罹也知道,他們肯定沒有離開,而是蟄伏了起來。
羅罹原本擔心了好幾天,隨後因為沒有動靜,又一心撲在了城堡的建設上。
城堡的建設可不僅僅是那些城牆,街道,建築。
水管的鋪設,排汙管道的鋪設也是重中之重。
還好邪瞳古族來了大量的人手,他的城堡幾乎是一天一個模樣。
以前城市廣場是平麵的,其他古族的人很難看到具體情況。
但隨著城堡的城牆一點點高聳,建築一點點攀高,十族的人終於發現了異常。
而等他們徹底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羅罹的城堡已經接近了尾聲。
羅罹正在想著,最後的城堡大門和每棟建築那些房間的窗子該怎麼辦。
現在天氣炎熱,留著通風自然是好的。
但一但天氣變化,這麼大的孔洞,房間內就不能很好的起到防風防潮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