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罹繼續道,“除了廢墟的箱子,還有一種材料應該可以,就是東域使用的那種青銅武器。”
青銅做弓應該是可以的,東域的人做不到,是因為他們的青銅器工藝還欠缺了一點,粗糙。
隻要自己提高冶煉水準,得到的青銅應該沒有問題,將弓打造得大一點,無論韌性還是硬度應該都適合部落的人使用。
上次樹桃給他搶的那柄青銅槍,他大概看了一下,的確是青銅打造的,工藝稍微粗糙了一點。
青銅,其實不是特指某一種金屬,而是幾種金屬的混合冶煉。
青銅的使用,在電腦的記錄中引領了數個時代,青銅文明在那幾個時代繁榮到了極點。
眾人:“這就麻煩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武器是怎麼弄出來的。”
“也不可能全部去搶他們的,那能搶多少。”
羅罹說出弓能讓普通人擁有雙環凶獸戰士的實力的時候,各族的大地英雄和智者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用來武裝族人,畢竟族人大部分的實力也就在兩三環之間,如果真如羅罹說的那樣,弓能將攻擊變成遠程,自然能占據一些優勢,武裝普通族人效果就更好了,跟瞬間多了很多雙環凶獸戰士一樣。
要是將普通族人武裝起來,那才是整體實力的大提升。
兩環的凶獸戰士,都可以外出狩獵了。
羅罹表情有些古怪,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們不知道那青銅武器怎麼弄,但我知道啊。”
眾人:“……”
黎族該不是去東域的希望之城當過奸細吧?懂得也太多了。
這時樹桃開口了,“那些農田交給我們,你務必先將弓弄出來。”
怎麼開墾農田,其實他們也學得差不多了。
現在他們最迫切的需要是能儘快提升整體實力。
羅罹點了點頭。
東域的人能弄出那麼多青銅武器,也就是說蠻荒中的青銅礦應該是不少的。
麻煩就麻煩在怎麼找到青銅礦。
羅罹回了家,又將自己關了起來。
當然是查青銅礦,弓的製作工藝了。
然後將他們抄寫到紙張上。
“青銅礦不是一種礦藏,它是一種紅銅和錫的合金……”
羅罹:“……”
“紅銅和錫多見於火山附近。”
羅罹都不由得感歎,火山雖然危險,但真是全身都是寶藏啊。
然後查了查,如何將紅銅和錫冶煉成最有韌性和結實的青銅……
至於弓弦,用恐龍的筋就行,恐龍筋那可真是最合適的弦了。
羅罹將需要的資料都查了查,花了一下午和大半晚上。
第二天就準備去找負屭了。
結果負屭也正抗著他那隻隕石箱子走過來。
“聖器能極大的提升實力,我得去火山那裡一趟。”負屭說道,上一次的危險感也讓他有了一點壓力。
羅罹一愣,“帶上我,我正好去找找材料。”
羅罹和負屭是偷偷離開的,帶上了幾隻夜蛾給的同目和同耳蟲,能隨時知道城裡的情況。
用負屭那隻帝江飛行的話,這裡離火山的距離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這次就沒有帶上蛇母了,蛇母懶得要命,一天盤在城堡不同的位置,一呆就是好幾天。
吩咐好鮭魚照顧好蛇母,自從怎麼也教不會蛇母撲食,羅罹也無奈的放棄了,又恢複了蛇母的投喂,蛇母現在都認識鮭魚了,有時還跑去鮭魚的窗子偷看,鮭魚投喂的骨頭它也吃。
羅罹和負屭隻和十大英雄說了一聲,然後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城池,直接升到了高空飛走,估計沒什麼人發現。
這是第一次羅罹飛這麼高,知道站在凶獸的背上飛行是什麼感覺嗎?
羅罹覺得他隨時都得滾下去。
關鍵是負屭的凶獸,它還飛得時高時低,時快時慢。
“負屭,你讓它飛平穩一點。”
負屭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起來,“控製不了。”
羅罹:“這不是你的凶獸嗎?”
負屭用鼻子恩了一聲,沒有了下文。
羅罹一咬牙,眼睛一閉,死死地抱緊負屭。
總比摔死好。
等到了火山,羅罹眼睛充滿了幽怨,把他的頭發吹得披頭散發的了,負屭愣是一次都沒有扶他一下。
要不是自己還想要點逼臉,他能雙腳都夾負屭腰上,嚇死他了。
難怪負屭長得還挺好看,結果連個對象都沒有。
就他這樣能找到對象,羅罹覺得他能將自己名字倒過來寫。
負屭說道,“先幫你找打造弓的材料。”
羅罹問道,“那你的聖器什麼時候弄?”
“我還得想想,還不知道打造成什麼武器。”
羅罹有些驚訝,“你都沒有想好就來火山口了?”
“聖器很少,可參考的例子不多。”
身邊連綿的都是火山,羅罹隻需要一個個挨著找就行。
但其實比想象的要複雜一些,這些火山很多都是活火山,不是那麼容易靠近。
找了一下午,這才停了下來。
今晚隻能露宿了。
現在的時節正是倒春寒,又不能靠火山太近,晚上挺冷。
“你不冷嗎?”羅罹對沒事人一樣的負屭問道。
晚上還有風,反正羅罹冷得牙齒咯咯的。
不自覺地向負屭那裡靠了靠,這家夥身體就像一個暖爐一樣。
“你要是冷的話可以再靠近一點。”突然負屭開口道。
羅罹:“再近點都到你身上去了,我就在這就好,我以後還要找伴侶的。”
老族長最希望的就是他能活下去能找到伴侶,他得好好的聽話。
負屭不知道為何,嘴巴嗬了一聲。
結果第二天醒來,羅罹發現自己身體都懸空了。
往下一看,負屭正閉目休息。
不對啊,就算自己為了暖和都爬負屭身上去了,也不可能懸空啊。
等羅罹看了一眼支點,整個人都不好了。
幾乎是尖叫著逃到了一旁。
負屭也醒了過來。
羅罹臉紅紅的,“其實我也可以,隻是我沒有表現出來。”
是男人都不能承認自己不行。
這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然後又開始了每天尋找材料。
幾天後。
羅罹發現了他們帶著的同目蟲和同耳蟲有些異樣,趕緊叫來了負屭。
同目蟲中,城牆之下,又來了兩個人。
“該不會是東域的大地英雄又來挑戰了吧?現在你不在城中,怎麼辦?”
負屭倒是無所謂,“你也太小看北荒的大地英雄了,北荒的大地英雄和其他域的不一樣。”
羅罹一愣,“有什麼不一樣?”
“能一挑二算不算?”
羅罹都笑了,“你誇起人來跟真的一樣。”
負屭看了一眼同目蟲的眼睛,參戰的是濁血古族那個叫濁姬的大地英雄,然後道,“至少不會輸。”
羅罹有些疑惑,負屭為什麼這麼篤定,怎麼說對方可是兩個大地英雄,羅罹原本以為負屭不在,城裡的人不會接受挑戰的。
不由得認真看了起來。
濁姬酷酷地走出城門的時候,身上的咒力之環已經亮了起來。
隻是他的樣子特彆奇怪,身體上就像布滿了紅色的蛛絲一樣。
其實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些所謂的紅色蜘蛛絲其實是人體的毛細血管。
隻是這些毛細血管的顏色特彆深,透過了皮膚,所以看上去就像在皮膚上了一樣。
隨著濁姬走出去,他身上的毛細血管逐一破裂。
鮮血幾乎灑在了每一個地方,甚至還能看到從身上一股一股的往外麵飆血。
羅罹:“……”
雖然說毛細血管出血,不像動脈或者靜脈大出血那樣要人命,但濁血古族的咒式也太瘮人了一點。
濁姬現在整個就是一個在淌血的血人啊。
那流淌的血在空氣中化作了血霧。
很快城牆外就隻能看到大片的血色霧氣了。
同目蟲中自然也是一片血色,什麼也看不到了。
倒是可以通過同耳蟲聽到血霧中激烈戰鬥的聲音。
“這到底打成什麼樣了?”羅罹伸著脖子依舊沒看出來點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都有些無聊了。
這時,突然,從血霧中射出來一個人,一看就是被打出來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羅罹看向負屭,因為被打出來的是濁姬。
怎麼看情況都有些不利。
負屭瞟了一眼,根本沒放在心上,“放心,濁姬就算打不贏,也不可能輸,在那兩人進入濁姬的血霧的時候,濁姬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羅罹一愣,什麼意思?
這時,城牆下的血霧中衝出兩個人,速度很快,手持兩把青銅槍,直刺濁姬。
羅罹有些懵,因為濁姬一動不動,甚至嘴角還帶著詭異的笑,就讓那兩把青銅槍直接刺穿了他的身體。
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甚至能看到東域兩個大地英雄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
透心涼啊。
兩把青銅槍從前麵都穿到了後麵。
因為慣性的原因,兩把青銅槍帶著濁姬的身體掛在了城牆上,鮮血沿著城牆流了一地。
羅罹心都哆嗦了一下:“……”
這還叫立於不敗之地?這他媽都快被人打死了。
也太慘了一點。
羅罹正準備問負屭,負屭是不是評估錯了,對方畢竟是兩個大地英雄,但眼睛卻猛地一縮,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
他看到了什麼?
濁血古族的咒式也太詭異太瘋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