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罹覺得他現在特彆像一個獵人。
不過在其他人眼中,羅罹現在就有些奇怪了。
今天聞訊而來的人還不少,各族的大地英雄,以及各族的智者。
“這就是弓?”有個垂垂老矣的智者問道,“它怎麼用?”
羅罹一笑,將石板做的靶立在遠處。
然後拉弓搭箭,瞄準,一氣嗬成。
“嗖。”
箭矢如同一道影子一般飛了出去。
雖然沒有命中靶心,但狠狠地紮在了靶上,入石三分。
連負屭都愣了一下,羅罹有多大點力氣他是知道的,這麼遠距離,居然還能讓箭矢刺進這麼深的程度!
為了確認威力,負屭叫了一個邪瞳古族擁有一道咒力之環的小孩。
等一道激光射在靶上,造成的傷口差不多。
“相當於一環凶獸戰士的咒式威力。”議論紛紛。
羅罹說道,“這是因為我的力氣不夠,無法將弓拉滿,這把弓拉滿,應該能達到雙環凶獸戰士的咒式強度,而且……”
“而且弓不消耗咒力,大家應該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眾人:“……”
也就是說隻要有力氣在,這個“咒式”甚至可以無限使用。
對付高環的凶獸戰士或許沒什麼用,但在低環凶獸戰士的戰鬥中,就太了不得了。
而各族最多的就是低環凶獸戰士,這才是大基數。
羅罹將弓遞了出去,負屭叫一個沒有咒力之環的族人上前嘗試。
羅罹在旁邊指導什麼是滿弓,“超過這個界限,就容易將弓損壞了。”
“嗖。”
等箭矢射出去後,整個靶子都給打飛了。
威力如何他們自然心裡是明白的。
一片鴉雀無聲。
也就是說隻要有足夠的弓,他們很快就會多出非常多的相當於擁有兩個咒力之環的戰士。
而且因為是遠處攻擊,優勢可想而知。
整個城池的防禦力將得到巨大的提升。
一把弓開始在不同的人手上試了起來。
不得不說,部落的人是天生的戰士,幾乎都不用瞄準,準頭都十分不錯。
最後弓落在了鮭魚手上。
小小的人兒,背著老大一張弓,加上背上的箭筒,看上去怪異到不行。
不過鮭魚嘴巴已經笑成了“V”形,他剛才拉弓試過了,還拉不滿全弓,但射出的箭矢也差不多相當於一環凶獸戰士的威力了。
鮭魚一直以來都以為他不可能成為厲害的戰士的。
但現在,他的攻擊居然可以和一環凶獸戰士媲美了。
古族的人或許看不上一環凶獸戰士,但在他心中,一環凶獸戰士那也是高不可攀的,所以高興得怎麼也停不下來。
旁邊還有好些孩子圍了過去,“魚魚哥,給我們也試試唄。”
鮭魚將弓捂得死死的,“這是我的,我的。”
彆人隻是將它當成武器,但對鮭魚來說,意義完全不同。
羅罹已經帶人去教如何打造弓了。
弓的確不錯,但也得打造足夠的數量才行。
於是,如火如荼的鍛造坊開始陸陸續續的修建了起來。
羅罹教會了之後,基本就當甩手掌櫃了。
不過,他也沒有離開鍛造坊,因為……
火爐的火燒得熊熊的,負屭將那個隕石盒子扔進了火爐中。
羅罹問道,“你準備打造成什麼?弓?”
負屭搖了搖頭,打造成弓和他的咒式的攻擊方式就重合了,他準備打造成一把近戰武器,他本也擅長近戰,隻是石槍太容易被折斷,限製了他的發揮。
負屭皺著眉。
羅罹想了想,“要不打造成劍吧,威武霸氣,而且石槍更多的是捅,單人使用的話,沒有劍好使。”
當然,這隻是他建議的,他看遊戲中抗大劍的劍豪特彆的帥氣。
負屭一愣,“劍?”
羅罹解釋了起來,“就是……”
說得嘴巴都乾了,“懂?”
負屭猶豫了一下,“先試試吧。”
即便不成,溶了再打造一次便是。
……
幾天後,負屭悠閒地走在城市裡,所過之處引得百分百的回頭率。
背上背著的那把黝黑的三米大劍實在是太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加上他堅硬的棱角,帥得簡直讓人尖叫。
當然對負屭來說,最滿意的是用起來實在太順手了,無論是劈砍還是刺挑,都如同自己的手臂一樣。
各族的大地英雄在心裡暗暗發力,等他們找到聖器後,他們也要打造成這樣的大劍。
太拉風了。
彆說他們,連羅罹看得都口水直流,又帥又高大威猛的大劍士啊,簡直跟站在他麵前一樣。
羅罹還見過負屭拔劍,當將咒力灌輸到劍裡麵的時候,整三米長的大劍都散發著粒子的光芒。
那時候的負屭,簡直帥得沒朋友。
羅罹心裡暗道,他以後找伴侶,也要找這樣的。
說起來,他自己也有一個隕石箱子,嘖嘖,等他也想想打造成自己的聖器。
不過現在嘛,羅罹正在綠化帶上轉悠。
他先前灑的一些長藤月季的苗長得老高了。
羅罹移植了一些去他和鮭魚的窗子下。
看了看剩下的,乾脆分給他的那些學生了,一人一棵。
“在你們家的窗子下挖一個坑,將它中起來。”
一群學生有些疑惑的抓了抓腦袋,“哦。”
羅罹一笑,也沒有解釋,等這長藤月季爬滿他們的窗子,開出最美麗的花的時候,一定會讓他們喜歡得無法自拔。
整個城池,其實還是少了些鮮豔的顏色。
羅罹又看了看綠化帶上中的花椒樹和果樹,果樹也是他播種移植去的。
已經有小腿高了。
等長大了,整個城池都環繞上一圈果樹,那樣子定是特彆漂亮的,當然現在數量還不夠。
羅罹檢查了一番,然後就回了城堡。
現在就等將弓打造出來,各族的實力得到提升。
羅罹有些歎氣,所有人實力都在提升,就自己還在原地踏步。
他問過負屭了,他為什麼還沒有第二個咒力之環。
負屭的回答是,要麼他進行真正的戰鬥,這樣才能很快擁有第二個咒力之環。
他以前太懶了,造成他的身體拒絕第二個咒力之環的出現。
要麼就是晚上連睡覺都和負屭在一起,這樣負屭就能強行將他的實力提升到第二個咒力之環。
羅罹歎了一口氣,還不僅僅如此,他的咒式也是一個大問題,看似他能強製共享看到的人的咒式,但這是極不方便和不穩定的。
要是旁邊沒人,或者對方的咒式遠遠超出了自己咒力能承受的範圍,他的咒式基本等同於無用。
羅罹愁眉苦臉的趴在窗子上,眼睛已經變成了蛇瞳,他的咒式到底要怎樣才能發揮穩定的作用。
手裡拿著青銅筆在紙張無意識地寫寫畫畫。
外麵,一個通靈古族的孩子正在鮭魚窗口下麵,找鮭魚玩。
是那個名叫蠅繩的孩子,“魚魚哥,下來一起玩蟲子啊。”
兩隻眼睛下麵,黑色的蝌蚪文流成了兩道寬麵。
通靈古族的咒式施展的時候,也挺詭異的。
圍繞蠅繩的那些蟲子,排成了一個個隊伍,他們的咒式應該是能控製或者向這些蟲子傳達他們的意誌。
羅罹看得有趣,手中的筆下意識的畫著。
等他反應過來,看向紙張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紙張上,那圖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羅罹猛地一震,腦海中靈光突然閃現了一下。
人之所以無法將咒文畫出來,是因為咒文印不進人的腦子裡麵,哪怕用眼睛看著,手也畫不出最簡單的一筆,因為手也得根據腦子裡麵的內容來畫,而不是根據眼睛中看到的內容。
但羅罹不同,他能將咒文印進自己的腦子啊。
也就是說,自己可以將咒文畫出來?
要是自己將不同的咒文畫出來,整理成冊帶在身邊,自己豈不是可以隨時隨地強製共享到想要的咒文。
羅罹都哆嗦了一下,他或許能成為招式最多攻擊方式最詭異難測的凶獸戰士。
若是自己的咒力在雄厚一些,懂得不同咒式的自己,應該也十分的變態吧?
為了印證自己畫的是不是咒文,羅罹拿著手上的紙張就往外麵跑。
羅罹手上拿了一塊骨頭,往蛇母的麵前一拋。
然後眼眶中黑色的蝌蚪文開始流出,和通靈古族施展咒式的時候一模一樣。
蛇母明顯愣了一下,看著拋在空中的骨頭。
然後歪著個大腦袋,一口咬了過去。
羅罹:“……”
怎麼教都教不會撲食的蛇母,居然會自己咬拋出去的骨頭了。
他剛才通過通靈古族的咒式傳遞出去的意誌就是讓蛇母去咬那塊骨頭。
羅罹:“……”
他好像發現了自己的咒式真正該怎麼用了。
媽呀,他等會就去將十族的咒文都畫下來。
發達了。
激動得都有點哆嗦,他覺得他能成為特彆厲害的凶獸戰士。
隻是,才想著,“轟”的一聲巨響響起。
羅罹看了過去,整個嘴巴再也沒能合攏。
隻見,他們雄偉堅固的城牆上麵,出現了一個碗口粗的洞。
從裡麵都能看到外麵的風景。
羅罹:“……”
他們的城牆有多厚?
但現在,居然就這麼被什麼東西洞穿了。
這還是第一次讓羅罹覺得,或許他的城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固。
“轟!”
城牆上又是一個洞。
“轟!轟!轟!”
每一次聲音響起,都像是擊打在羅罹的心臟上,因為每一聲響起就代表著城牆上多了一個洞。
其實何止羅罹,城裡的人看著城牆上那一個個孔洞,臉上的表情都變得驚恐。
得是多麼不可匹敵的存在,才能直接洞穿他們的城牆。
如果說這隻是驚恐,接下來就是恐懼。
因為……城牆外升起了兩道八環咒力之環,而負屭並沒有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