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外星人來說,他們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在看這一場直播啊。
苦已經靠近了,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葉朝陽手上的攝像頭,然後抓了抓腦袋,將手上的水袋遞了過去。
“送給你們,隻有這個水袋是我跟著魚魚哥學著自己做的,也就隻能送你們這個了。”
“裡麵裝的是水,我偷偷在運河裡麵裝的,雖然沒有榮光之城賣的水乾淨,但我們這裡特彆缺水,勉強也是能喝的,旁邊那條通天大河裡麵全是凶獸,我們都不敢靠近。”
臉上還有一點羞澀,他們現在都不買榮光之城的水了,因為都去偷喝運河的水,老是被魚魚哥說不愛乾淨。
不僅直播間,連葉朝陽一行也懵。
怎麼看也不像什麼沒開化的原始人啊。
呆萌呆萌的好有禮貌。
直播間內,“這孩子是送水給葉朝陽他們?”
“這算是一種友好的表示嗎?”
“葉朝陽不是說母星危險到了極點,無論什麼都充滿了敵意,必須偷偷摸摸步步為營嗎?”
“葉朝陽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苦見對方沒有回答,還露出一排小白牙,“你們好吖,能聽懂我說話嗎?”
抓了抓腦袋,老師不是說這些外星人和我們的語言出於同一體係,大致是一樣的,認真聽能夠聽得懂嗎?
葉朝陽的確是懵的,叢林外那個恐怖到了極點的城池他們也是看見過的,可以想象生活在那樣恐怖的城池裡麵的人得多麼的血腥野蠻。
再加上,他們遠遠地看見那些在恐怖城池外麵巡邏的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個金色的骷髏隊伍啊。
他們看到的應該是在地麵巡邏的聖骨古族的人,隔得遠了,可不就是看著是一個個骷髏人。
所以他們才得出結論,那恐怖的城池裡麵住著邪惡的人。
但似乎……
葉朝陽有些懵地接過水袋,裡麵裝的的確是水。
他們這幾天可以通過他們的武器偷襲到一些野獸,但水確是無法解決。
直播間,“我們這是見到了曆史性的一刻了嗎?”
“我們居然在和母星的人類進行友好的儀式?”
“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刻我心裡居然熱血沸騰了起來。”
葉朝陽:“……”
似乎這小孩除了穿著打扮和他們差距很大以外,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由得放慢了聲音,問道,“你知道我們?”
他也是疑惑地一問而已,隻是沒想到,得到的答案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知道啊,外星人嘛,以前你們和我們一樣生存在這裡,隻是後來大災難來了,我們躲進了地底,你們進入了星空去尋找新的家園,結果你們迷了路,再沒有回來。”
老師是這麼教他的。
抓了抓腦袋,“你們迷路也太久了。”
葉朝陽和直播間內的所有人突然安靜了下來。
迷路也太久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眼睛居然朦朧了起來。
是啊,哪怕他們的先祖,也都忘記了母星的樣子,他們其中大部分人,甚至都忘記了他們為什麼生活在現在的星球上。
他們忘記了曆史,忘記了根。
但母星上的人類,居然……還記得他們。
似乎就像麵對一個走迷了路的故人一樣。
葉朝陽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那都是多麼遙遠的時代的事情了啊。
葉朝陽是一個稱職的播主,很快回過神,“來,對著鏡頭給大家打個招呼。”
然後又是一愣,差點忘記了,這小孩應該不認識這個,正準備說話,結果……
苦大大方方地對著鏡頭招了招手。
不就是通靈古族的同目蟲一樣的東西嘛,他們地下城的耳室裡麵到處都是,通靈古族的人就是通過這樣的東西來監視耳室的,誰也彆想動那些先祖遺跡一下,不然直接剝奪整個部落進入先祖遺跡的資格,老嚇人了。
他以前就喜歡對著同目蟲做鬼臉,特彆好玩。
葉朝陽的內心也是激動的,母星的人不僅友好能交流,還和他們一樣。
隻是下一刻,激動的內心又變得顫抖了。
因為苦正對著鏡頭做鬼臉。
而儺臉古族做鬼臉的樣子,那真是鬼臉啊,臉上的皮膚直接變成了一張痛苦麵具,掙紮著要從臉上逃跑一樣。
如果現在配上一首“我們不一樣”的背景音樂,一定能將現在詭異的場景表達得淋漓儘致。
而此時,正關著門窗看直播的羅罹,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