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容傾急忙解釋,又求助地看向蕭九泠。
沒辦法,讓她做生意可以,但讓她麵對威名赫赫的長公主殿下,她實在是有些方。
蕭九泠輕咳了聲,“殿下恕罪,我們感謝殿下的心是真的,請殿下吃茶也是真的。隻是,我們怕自己過於莽撞,給殿下添麻煩。”
她覺得,麵對虞璿璣這樣的人物,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和長公主玩心機?
隻怕會適得其反。
果然,虞璿璣在聽過她的話後,又一次笑了,隻是這次笑得有些意味不明。“是慕容烈和你們說了些什麼吧?”
“沒有。”
蕭九泠和容傾異口同聲的道。
但,即便她們否認了,虞璿璣還是能猜出慕容烈的顧慮是什麼,她看向窗外精心搭配的園景,“真是庸人自擾。”
她都不在乎的事,何須彆人來替她操心?
蕭九泠怔了怔,抬眸看向虞璿璣的側顏,帶著幾分睥睨天下的傲氣,又帶著幾分無人能懂的寂寥。
突然間,蕭九泠莫名其妙地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長公主沒有婚嫁,也沒有子嗣傳人?
不是不願,是不能吧。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她如今所在的地位高處不勝寒,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
她永遠是孤家寡人一個,則天下太平。
若她後繼有人,則天下大亂。
身為女子的長公主功績再高,也登不了基,成不了皇。
但是,擁有長公主血脈的男丁卻可以!
所以,在長公主選擇踏上征途的時候,她就注定一輩子隻能孤獨終老。
那麼高貴的人,卻隻能以這種淒涼的結局相報……
蕭九泠突然間覺得長公主是個可憐人。
“殿下學過歐羅巴語?”蕭九泠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而是另提了一個。
虞璿璣依舊看向窗外,“嗯,曾經在海中救過一個歐羅巴商人,和她學了幾句。”
蕭九泠眼前浮現出長公主與剛才那歐羅巴商人交流的模樣,心中想,那可不是隻學了幾句而已。
“殿下謙虛了。我們可是一句都聽不懂,隻能無措茫然。”蕭九泠道。
虞璿璣轉眸看向蕭九泠,“你們來到東夷海市,若不會幾句歐羅巴語,又如何與歐羅巴商人談生意?”
“殿下說得極是。”蕭九泠看向容傾,容傾也看了過來。
“經曆今日之事,我們是要學學歐羅巴語了。”蕭九泠再次看向虞璿璣。
虞璿璣挑眉:“好哇,那就拜師吧。”
“???”蕭九泠。
“???”容傾。
兩人同樣震驚地看向大乾朝最為尊貴的長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