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和青芍得知蕭九泠要去番地的事,都提出了抗議。
青芍跟在蕭九泠身邊最久,也最敢說。
“小姐,您現在還差不到三個月就要臨盆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好,咱們就先不說危險不危險了。那番地是什麼地方?荒涼貧瘠,番人都是茹毛飲血,沒有開化的人,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了肚子裡的小主子想一想啊!”
“而且小姐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先跑來蜀地見姑爺也就算了,現在還想跑到番地做生意!”
青芍氣鼓鼓地叉腰站在蕭九泠麵前,一臉的不認同。
蕭九泠當然不能把真實目的告訴他們,所以隻是用了一個去番地做生意的借口。
白露和青芍是不讚同讓蕭九泠去蜀地的。
也一路隨行的周崖,還有慶俞也同樣不讚同。
望著一屋子反對自己的人,蕭九泠沒有著急解釋什麼,而是等他們都說完了之後,才緩緩開口。
“你們之中,除了周崖來得晚些,其餘的人都是在很早的時候就跟隨我的。不知道,我當初在歸雲莊對你們說的話,你們都還記著嗎?”
蕭九泠問。
慶俞渾身一震。
白露和青芍也都沉默下來。
周崖不解地看向左右三人,忍不住問:“可有人對我說說?”
白露和青芍都緊抿著唇不開口。
最後還是慶俞回答了他。
慶俞道:“當初,在歸雲莊眾人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時候,是東家說了一番話,才讓大家明白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麼。東家說……她不需要奴仆,她需要的是能與她一起赴山河追日月的人。”
周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話,心中與慶俞他們當初第一次聽到時,都升起一股豪邁。
此時此刻,他才好像明白了,為什麼他們的少將軍會如此在意眼前的女子。
“東家,此番話慶俞銘記於心。不瞞東家,也是那日之後,慶俞才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今生無論生死都會追隨東家。可是,這一次實在是太過冒險了。咱們都是商人,東家看出了番地的商機,慶俞也看出了。但咱們就飛的這時候去嗎?”
蕭九泠看向慶俞:“慶俞你要知道,商機和戰機一樣,都是稍縱即逝。”
“那就讓我替東家去,東家隻需要待在此地安心養胎就好,不必親自去冒險。”慶俞一咬牙道。
“若是其他時候,我倒也就讓你去了,可這一次我必須親自去。你們也不必再勸,我意已決。自然,你們說的話也是實話,此行的確危險,生死難料。你們都各自考慮清楚,是否要陪我一起冒險。”蕭九泠一錘定音。
周崖在蕭九泠話音一落時立即抱拳起身:“東家,少將軍將屬下送到東家身邊,就是為了保護東家的。屬下也不懂經商,總之東家去哪,屬下便去哪。屬下發誓,隻要屬下還活著,絕不會讓東家受到半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