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死不死的,劉毅並不關心,堂堂一方諸侯,四世三公,命不會這麼薄,還沒燒糧草呢,頂多氣吐血,不至於就死了。
視察了一會兒防務,劉毅走進城門樓,賈詡和呂範都盤腿坐在地上,似是在冥想。
“主公。”
當走到賈詡身邊的時候,賈詡才起身行禮。
“如何?”
劉毅看了一眼還在端坐,似乎在神遊方外的呂範,隨即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消耗挺大,累慘了,估計沒幾天恢複不過來,正在那背聖賢書,養精蓄銳。”賈詡笑道。
劉毅點了點頭,文人謀士讀聖賢書可養精神,也可以增加智力,他卻不能,這呂範已經虛弱到不能起身,再看賈詡氣色不錯,非但沒有虛弱的樣子,反倒是精神許多,可見人與人之間也有不同,學霸讀聖賢書獲得的養分巨大,普通人也就平平,至於學渣,要是能獲得養分,也不會被人稱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
劉毅心中感歎,仔細觀察賈詡。
顯而易見,賈詡是屬於學霸之中的學霸,估計也就比諸葛兄弟差一點,一天下來不見累,甚至,感覺更強了。
難道經過這一天的苦戰,賈詡非但沒有損耗,還漲智力了?
劉毅羨慕不已,他太缺智力了。
這一天下來,他也喝了不少補藥,也耗費精力,但也隻是念頭舒達,有一種做完健身運動的神清氣爽罷了,智力絲毫沒漲。
羨慕,隻能說是羨慕。
見到劉毅的目光,賈詡接下來證實了他的猜想:“多虧主公從洛陽取來許多天材地寶,今日一戰讓我收獲頗豐,元力大有增長。”
看賈詡的表情,似乎還在期待,明天這樣的戰鬥再來幾場。
劉毅嘴角抽了抽,他剛才去問過,今天消耗不小,從漢獻帝那裡搶來的天材地寶也不多,經不起這樣消耗。
趕緊轉移話題,笑道:“袁紹今天氣得吐血,當場暈倒,聽說重病不起。”
“哦?”賈詡眼睛一亮,想了想,隨後笑著搖頭:“怎麼說也是一方諸侯,再是怒火攻心,也不至於一病不起,隻怕其中有詐,說不定袁紹想要吸引主公劫營,他好伏擊一手。”
劉毅深為讚同:“我自然不會去劫營,早已做好計劃,按部就班就能坐等他兵敗。對了,放出去的斥候可有消息?”
說到底,要贏袁紹,還是要燒他糧草。
百萬大軍所需的糧草是非常龐大的,一旦糧庫被燒,百萬大軍沒了糧草,潰敗就在一瞬之間。
賈詡微微搖頭:“袁紹那邊防備充足,我方派出去的斥候幾乎有去無回,或者就是無法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大軍屯糧之處自然是絕密,也不可能真就在城裡麵,一般說來,糧草都會藏在某個安全的地方,需要的時候便支取運送,沿路都會做好保密工作,一旦防守森嚴,消息幾乎傳不出來。
劉毅皺眉,有些憂心:“這麼一來,問題就難了。”
賈詡倒是有個辦法,想了一會兒,說道:“斥候無法查探情報,主公何不派將軍出營巡哨,或許能抓到舌頭。”
劉毅眼睛一亮,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
當即起身笑道:“我這就去安排,讓徐晃他們出去溜達溜達。”
“恭送主公!”
賈詡行禮,也不送,順手喝了一碗人參湯,又開始閉目打坐,默念聖賢書。
第二日,袁紹隻派十萬軍馬列陣,氣勢洶洶卻毫無實質的攻打了一波,並沒有彆的事情發生。
第三日,袁紹又派二十萬大軍在官渡隘口外列陣攻城,聲勢浩蕩,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隻讓戰陣煞氣化獸衝了兩次,甚至都沒有怎麼交戰,便開始對壘。
第四日,袁紹親臨前線,策馬官渡隘口之外。
隻見旌旗飄搖,軍士列陣森嚴,三通鼓響之後,袁紹金盔金甲,旌旗節鉞儀仗護身,從門旗下走出。
天地之間一下子仿佛安靜下來。
隻見袁紹握著馬鞭,直指官渡城牆上,大聲吼道:“劉毅!你個縮頭烏龜,可敢出來破我陣法!你不是喜歡賭嗎?今天我和你賭!我們一戰定勝負!你若是破了我陣,我打道回府,再不南下,你若破不了我陣,就乖乖跪地投降,依舊不失封侯拜爵之位!”
聲音傳到官渡隘口上,劉毅負手而立,嘴角泛著不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