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她就那麼簡單的死了。
沒有她的世界已經變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哪怕她愛的人是你,可她也愛這有你存在的世界,她自私的愛你,要比你更愛她。
凱文此時已經理解了裂界的卑鄙之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麵對記憶裡相同的那個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那麼清明的給他們解脫。
他這麼看著她,一言不發,“兩人”對視。
在凱文的“視線”裡,紫羅蘭色的她被銀色的晶簇包裹著,華麗的長裙和冠冕裡看不清麵容。
可他不也是戴著麵具嗎?
蒙上眼睛,卻看得更清楚。
裂界造物隻是拙劣的模仿著記憶中各種存在的形體,是已經死去的人遺念和裂界意誌的混合。
隻有死在裂界裡,被這力量浸染的人才會有裂解造物生成,裂界裡時間不存在,記憶裡的悲傷和力量被粗暴的耦合。
這隻是有著她氣息的贗品,凱文很清楚。
要打碎嗎?和應對那群東西一樣,用手輕輕一捏就好,簡單的很,這樣就可以繼續自欺欺人的說她還沒有死,一直騙自己。
做不到。
她有著梅的記憶,有著她的形體,在她已經死去的今天,不存在任何僥幸的可能。
凱文戴著冰冷的麵具,以這種狀態麵對著昔日愛人的虛影。
戴上了麵具就看不見了,這麵具渾然一體,上沒有給眼睛留下窗口。
但頭一次覺得原來眼盲也是一件好事呢。
“梅,我才不想見到你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