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做了什麼,都隻不過是最沒意思的無能狂怒,是毫無意義的事後報複。
現在,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彆的,即使他的耳邊一直有著人念叨,到底是誰?
“白珩死了。”
“彆說了。”
“白珩死了。”
“我說,適可而止吧。”
“白珩死了。”
“……”
“白珩死了。”
“請把嘴給我閉上,好嗎……我親愛的朋友。”
瓊華對著麵前的空氣,以極度平靜的態度,發出他的威脅,這話語裡的指向性不明,更像是他的自言自語。
瓊華可能早就瘋了,也可能,他一直都是這樣的,豐饒孽物哪有不瘋的。
瓊華拿起那些因為被風吹落散落一地的紙,那原本是他用來勾畫機巧造物藍圖的設計紙,而現在,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白珩死了。”
就這四個字,被不知道是誰,不厭其煩的,整整齊齊的抄寫了幾萬遍。
把每一張設計圖都寫滿了,甚至把他原本畫在什麼的機巧結構圖都覆蓋了,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到底誰乾的?這種惡作劇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瓊華看著紙上那些整齊劃一的文字,試圖通過辨認字跡看出那個無聊的人是誰。
是他自己的字跡。
不知道什麼時候,瓊華坐在了書桌前,手上還握著那一支經常被他用於勾線的黑筆。
是了,他在這寫了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