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敘走後,徐瑤仔細想了想,感覺他們讓於大富簽字離婚的可行性並不高,而且看孟萍和於大富的樣子,兩人並沒有把關係鬨到非常僵。又或者,於大富沒那麼想離婚也可能。
這時徐瑤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楊叔叔之前不是派人去調查了麼,孟萍當年是和鐘慶華走的,那個鐘慶華已經平反,現在在平城大學當老師,而且還是單身。孟萍會想離婚,無非是現在看不上於大富,想要找條件更好的人,倒不如把鐘慶華的消息透露給孟萍。”
“這不行吧?”楊望秋遲疑道,“要說條件,我爸條件不是更好,她乾嘛不找我爸複合?”
徐瑤說不一樣,“楊叔叔已經和我媽結婚,奶奶又很討厭孟萍。而且楊叔叔和孟萍最開始,也隻是為了結婚而結婚,感
情怕是沒什麼。如果孟萍想找楊叔叔複合,不管從任何一個方麵都很難。”
“但找鐘慶華就不一樣,她和鐘慶華肯定是有感情的。而且鐘慶華沒有家人,所有的事都是由鐘慶華自己決定。反正試一試,說不定會有好的效果呢。”
楊望秋自己想不到辦法,隻能聽徐瑤的了。楊聽夏也點點頭。
第二天,徐瑤就去了平城大學,巧合的是她又碰到了錢順子,從錢順子那得知孟萍三人的住所。
“你怎麼知道?”徐瑤問。
“像我這種人,最多的就是各種眼線,要說大事我不行,但孟萍這種小人物,又是外來的,我都能知道一些。”錢順子笑眯眯地道。
徐瑤明白了,乾小偷的,不就地盯著麵生的麵孔。
不過她現在,自個還真沒法子把鐘慶華的事傳給孟萍,想到上次占喜福的事,她轉了轉眼珠,從口袋掏出兩塊錢,問錢順子願不願意掙個外快。
“願意,當然願意,就是姑娘不給錢,我也願意幫你。”話是這麼說,但錢順子還是笑嗬嗬地接過錢,“你放心,你今天給的錢,我保證今天就幫你把事情辦好。”
徐瑤看著錢順子走後,才和她三哥回家去。
她沒問錢順子有啥辦法,問得太清楚也沒用,她也學不來。
而錢順子拿了錢,自然不會讓徐瑤失望,當天傍晚,在孟萍出來買飯時,錢順子扮成賣東西的人,就把鐘慶華的信息透露出去。
他是這樣和其他小販說的,“你們不知道平城大學的鐘教授吧?那叫一個倒黴,前幾年和一個女的搞破鞋被下放,結果那女的又跟人跑了。現在四十好幾,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你說大學教授一個月那麼多工資,他乾嘛一直苦巴巴地自己過日子?”
小販配合地道,“我猜啊,多半是放不下那個女人。你想想前幾年是什麼時候,寧願被下放也要和人搞破鞋,說明是真愛啊。”
孟萍聽到這些話時,瞬間愣住。
她和鐘慶華離婚沒多久,鐘慶華就被帶到其他地方改造,後來她收到過兩封鐘慶華的信,就再也沒消息了,更不知道鐘慶華已經平反,還成了大學教授。
當年她和鐘慶華,算是一條巷子的青梅竹馬,鐘慶華比她大了好幾歲,後來去留學,又搬家。等他們再重
逢時,孟萍已經嫁給楊立廉。她小時候就暗戀鐘慶華,又不滿意楊立廉常年在部隊,和鐘慶華一來二去就好上了。
現在想起來,孟萍的心底泛起一陣悔意。
如果她沒有離開鐘慶華.
孟萍深吸了一口氣,看天還沒斷黑,找人打聽起平城大學。
而招待所裡的於大富父女,久久沒等到買飯的孟萍,於春豔坐不住了,“爸,那個孟萍和我們就不是一條心的,她肯定不會用心幫我。”
“她不幫你,她怎麼離婚?”於大富有恃無恐,“你放心吧,爸這次能帶你出來,就是有了主意。隻要孟萍能把楊聽夏單獨叫出來,我就能讓你們睡一張床。到時候楊聽夏不同意也不行,他要是還不娶你,我們就告他□□。”
得知楊聽夏的條件後,於大富就找人弄了藥來,那人和他說,放指甲蓋一點,就能讓牛乾一天,更彆說是人了。
於春豔一點害羞都沒有,“那得抓緊點辦,我可聽說了,大學開學後,聽夏就要走了。”
“嗯,我會催催孟萍。”於大富也餓了,他起身走到窗戶邊上,卻依舊沒等到孟萍回來。
另一邊孟萍找到了鐘慶華的宿舍,老情人見麵,過往記憶全都翻湧起來,鐘慶華本不願意讓孟萍進屋,但孟萍說她就在門口等著。鐘慶華做不到像楊家人那樣不在乎流言,到底還是讓孟萍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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