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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的時候微微側著臉,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些什麼,暖黃色的燈光在她瓷白的臉頰和脖子上氤氳開罕見的、讓人心神蕩漾的溫柔。

正是這樣的溫柔,讓德萊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的眼神驀地一沉。

阮笙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她拿著信,趿拉著拖鞋去開門。德萊特隻是看了傭人一眼,對方立刻上前阻止了阮笙的動作,另外鎖上了大門。

阮笙還沒反應過來,她手裡的信就被傭人飛快地抽走,連影子都沒見著。

“放到我的書房裡。”

德萊特一邊說,一邊帶著阮笙往裡走,“約會感覺怎麼樣?”

雖然很莫名其妙,也因為剛才的行為有些不悅,但是她還是說出了實際情況:“還行,彼得很禮貌、懂得分寸。”

“嗯。”

德萊特落了一個字,後麵就沒聲了。

阮笙覺得尷尬:“還有什麼事情嗎?”

德萊特的動作一頓,他停下腳步,轉身:“下個星期,你的升學宴會在德蒙特的莊園裡舉辦,屆時家族親信和你的朋友都會蒞臨。對於這邊宴會的布置,你有什麼想法嗎?”

“……”

阮笙:“升學宴?”

“升入三年級,你學業生涯的最後一年。”

德萊特告訴她,“貴族都會舉辦的宴會,一般在十二月、一月和二月。”

而地位越尊貴,選擇日期的自由度越大。畢竟人隻有一個,如果宴會有兩場的話,當然是哪邊人少哪邊更難堪了。

阮笙:“我大概明白了,需要我和舉辦人商量一下布置的方法、風格和裝飾之類的,對嗎?”

“沒那麼麻煩。”

德萊特逆著光,長廊燈線微弱,在阮笙看來,青年的正麵黑灰一團,隱在陰影裡,什麼也看不清。

他說,“告訴對方你的要求就行了,不需要你親自參與,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明白了。”

阮笙原本有些興致的心情也低落下來。

在德萊特看來,她的升學遠遠沒有她的婚事重要。

“海洛茵,”德萊特看她又斂著眼睫,隨意地問了一句,“你的脖子上怎麼有一塊紅了?”

“呃……”阮笙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下意識伸手去摸羅蘭咬過的那小塊地方,扯了一個理由,“下午的時候,被貓撓了一下。”

“貓?”

“對,就是那些流浪貓。哈蒙經常出去喂它們一些罐頭,有的很機靈,會在吃完後偷偷跟著她溜進來。”阮笙說。

在德萊特麵前的謊言從未被他察覺到和揭穿過,所以阮笙對於這次,也沒有提起什麼警惕。

遊戲裡,麵對各種各樣的緊急場麵,說謊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演戲變成了她的自我保護機製。有的時候入戲太深,需要很久才能脫身,像是羅蘭那次。而麵對德萊特,她從一開始到現在,從未在他的麵前說過一句真話,摘下過一次麵具。

不管是羅蘭、帕斯塔萊、赫爾曼還是盧修斯,他們都見到過她不耐煩的、暴躁的、厭惡的真情流露的一麵。

除了德萊特。

阮笙深知德萊特是如何教條和嚴苛的一個人,反抗不僅不能夠引起他的興趣和探知欲,反而會讓他對她的厭惡越來越深。

德萊特想要的,僅僅是順從和聽話而已。

“是真的嗎?”

德萊特卻在聽完她的回答後,再次問道。

阮笙慢慢收回手,她平靜、輕鬆地回答:“是的。怎麼了,有什麼疑問嗎?”

德萊特的聲音很慢,像是要念給她聽一般:“我以為,貓撓的傷痕,不會是那樣的形狀。”

阮笙默了半會,在寂靜的長廊裡笑出聲:

“哥哥說的話真好笑,你又沒有被貓撓過,怎麼知道傷痕是怎樣的呢?”

德萊特看著眼前的少女,沒開口。

她像是被時間眷顧的寵兒一般,幾乎每一次都能讓人驚豔到心慌。因為很少笑,所以她的笑容彌足珍貴,湖綠色的眼睛彎起來,水波就會蕩漾開,一圈又一圈地撞著他人的心房。昏暗的燈光,隱約的鎖骨和大腿,邊緣模糊不清的脖子上和頭發垂落的陰影,雖然不夠殷紅卻因為被女仆按頭喝水而濕潤飽滿、花瓣一般的雙唇。

還有身後綻放的玫瑰色海藻樣長發。

“有過。”

德萊特就這樣看著她,仗著她看不到他的臉和眼神,細致地、不加掩飾地打量著他的妹妹,

“我有過這種經曆,那隻貓的爪子非常鋒利,任何人接近都會被狠狠地撓上一下。我也被她撓過。”

阮笙的表情立刻僵住。

她呆在了原地。

德萊特看著她臉上被定格的、勉強的笑容,心想,她很少對他笑,這樣珍貴的一次,還是為了欺騙他。

可是,那又如何呢。

縱然貓用鋒利的爪子當做武器,把他的心撓得鮮血淋漓,他也依舊甘之如飴。

作者有話要說:  快了快了!

升學宴遁。解釋一下夢,笙妹約定的投放有約定時間,她想物儘其用

德:我給我妹妹找了一個丈夫

德:她在我的壓迫之下接受了

德:但是我又有些反悔了,怎麼辦?

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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