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宣看著她在前麵的身影,細細感受著手中的觸感,笑得一臉饜足。
辛昭的右手沒有左手那般光滑,虎口、掌心處都有執劍生成的老繭,但他一點也不覺得討厭,反倒很喜歡,還有就是她的手有點涼。
她是誘惑,也是解藥。
發情期的司牧宣靈魂永遠躁動不安的,但他隻要同辛昭接觸,他感受到了一種由內到外的平靜,就像遇到久逢乾旱的莊稼迎來甘霖。
司牧宣乖乖跟上辛昭的腳步,他多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能夠走的更久一些。
辛昭對此渾然不覺。
走到房間門口,辛昭主動鬆開了他的手,進去拿藥膏給他。
司牧宣垂眸看向空空的手,目露遺憾。
辛昭很快就出來了,把藥給了他,並沒有幫他上藥的打算。
司牧宣眸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雙手捧著藥瓶,跟如獲至寶一樣。
他深知主動才有故事這一點,所以他提出了一個要求,同時一臉期待地望著辛昭:“你可以幫我塗藥嗎?”
辛昭對司牧宣的印象又多了個:不太愛喊疼的自來熟。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他這個小小的要求,同時預先告知他一句:“我不太會給人上藥,手勁大,可能會很疼。”
辛昭顯然還記得司牧宣早上說她力氣大。
司牧宣被她這麼真情實意的提醒弄得哭笑不得,忙道:“沒事。”
辛昭接過了,把藥膏抹開,沾在手指上,塗在司牧宣泛紅的手背上,還得揉開,更好吸收藥膏。
司牧宣算是體會到了辛昭所說的不太會上藥,酸爽十足。
辛昭上藥時神色專注,陽光在她的發間跳舞,麵上的五官變得柔和不少,將司牧宣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辛昭,真是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他開始細細回想迄今為止發生的一切,企圖從中摸出辛昭的性子。
目前看來,辛昭對他無所求,所有的一切也是因為她骨子裡的善良,隻要你的要求不算過分,她一般不會拒絕你,這種人也最是難搞。
他還是覺得不對,那晚辛昭明明有能力在察覺到不對之後將他綁起來,但是沒有,這是為什麼?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
他迷迷糊糊之中記得他的魚尾巴被摸了一下,後麵發生的一切就不受控製了。
鮫人的魚尾是能隨便摸的嗎?還被摸了兩次。
一想到這裡,司牧宣眼神變得陰翳起來,很想做些出格的舉動。
即使同辛昭雙修了,這發情期也沒有那麼容易過去。
就在這時,辛昭上完藥了,不鹹不淡地道了句:“好了。”
司牧宣立馬從思緒中抽離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誇獎了一句:“你上藥一點也不疼的。”
辛昭捏了捏手,看出這是他寬慰自己的話罷了。
她朝他露出淺笑,真誠讚賞道:“早上你給我的藥是自己做的嗎?很厲害。”
能讓冉琦玉都誇讚的藥肯定會是非常好了,她也沒想到司牧宣居然會製藥。
辛昭的眸子永遠都是真誠堅定的,司牧宣垂頭摩挲著手指,看不清神色,過了好一會才抬起眸子,問道:“你不會覺得那藥低廉嗎?”
“不會。”辛昭給出肯定的回答。
司牧宣眸光閃爍,道:“我是低賤的鮫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