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昭見他彎起墨藍色眸子,像一輪彎月,手有點癢,大著膽子問了一句:“我可以摸摸你的魚尾嗎?”
司牧宣心臟狂跳,麵上卻是一片冷色,問道:“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下次再問。”
從一開始,辛昭就知道司牧宣非常在意自己的那條魚尾,在意到命沒了魚尾都不能隨便摸。
若是他拒絕了,她也不意外。
辛昭情緒穩定得很。
她幫他許多,給她摸摸魚尾也沒什麼。
打臉來得真快,司牧宣已經全然忘了自己之前怎麼不讓她摸魚尾的事了,態度軟了下來,道:“你真要摸摸?”
有戲?
辛昭眼睛亮了,往他腰間瞄了一眼,又定定地望向他,眼神中滿是躍躍欲試。
你往哪看呢?
司牧宣咬了下唇,耳尖悄悄爬上一抹紅色,第一次覺得如此羞憤難當。
他變出魚尾。
辛昭看到銀光閃閃的魚尾,目不轉睛。
司牧宣見辛昭的注意力全被魚尾吸引了去,看都沒看他幾眼,暗自咬牙。
魚尾比他的臉還有吸引力嗎?明明他的臉更好看。
這時辛昭望了過來,司牧宣立馬露出淺笑,堪比變臉大師。
她道:“那我摸了。”
司牧宣點了點頭。
辛昭把手放了上去,手指拂過魚尾,冰冰涼涼的觸感。
司牧宣一激靈,似有電流從尾椎骨疾馳而過,他立刻屏住了呼吸,脊背瞬間繃直,手緊握成拳。
他是如此清楚地感受到辛昭的手在他魚尾上遊走,不停往下。
這無疑是他最難捱的時刻,在數到第三下的時候,他開口了。
“彆……摸了。”
聲若蚊蠅。
辛昭停下動作,眼神中透著幾分留戀。
司牧宣這才緩過神來,汗水打濕手掌,因為差點喘不過氣來他臉色憋得通紅,肌肉一陣酸痛。
他無心理會辛昭,被子一蓋,悶悶的聲音傳來:“不早了,我要睡覺了。”
辛昭沒錯過他因為極致忍耐而顯示的痛苦之色,結合司牧宣突然叫停,她隱約猜出是摸了魚尾的緣故。
若是早知摸魚尾會讓他這般難受,她必定不會提出這要求。
她眸色黯淡了一瞬,欲言又止,她想問,你很難受嗎?
到最後還是上了床榻,接著修煉。
辛昭遠離,司牧宣情緒慢慢平複下來,身體的反應讓他羞憤欲死。
原來清醒時摸魚尾會是這種感受,差點他就沉淪了。
夜晚漫長,寂靜無聲,卻壓不住心中的那份旖旎,情愫在悄然發芽。
自那晚知曉摸魚尾會很難受之後,辛昭再也沒提出過這種請求。
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卻又什麼都改變了。
既然魚尾無望,辛昭也減少同司牧宣照麵,免得她總是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