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根針乃玄鐵所造,針尖設計的機關很是精巧,會像傘一樣打開,一旦刺入,要取出隻能把那塊肉挖掉,真是歹毒至極。”
“這種針,隻有一個人在用。”
辛昭心下預感,這人不簡單。
“邪修鬼自成,如今,他可能是衝你來的。”
辛昭瞳孔放大,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陷入到巨大的恐慌之中:“可是,他不是已經被師尊殺死了嗎?”
晏修遠搖了搖頭,臉上有了幾許挫敗之色:“還無法下定論。”
他如果沒死,那師尊會不會也活著?
辛昭眸中有希冀。
“清衍仙尊魂燈已滅。”
晏修遠的下一句話便打碎了辛昭的幻想,辛昭咬牙,殺伐之氣頓顯。
若是鬼自成活著,她定要他償命。
晏修遠道:“當務之急,是你要保護好自己,報仇之事交由長老他們。”
清衍仙尊也是長老師兄弟,他們必殺鬼自成。
隻是這事很棘手,需從長計議。
更需要擔心的是辛昭,辛昭重情,清衍仙尊對她而言,是授業恩師,也是救命恩人,更是她的親人。
而那毒針又明顯是衝著辛昭來的,她必須保護好自己。
“辛昭,你聽到了嗎?這件事你彆管。”
“我有分寸的。”辛昭壓下眸中的暗光,語氣平淡。
晏修遠稍稍放下心來,為了緩和氣氛,他轉了個話題:“今日司牧宣也會來接你?”
他怎麼八卦起她的感情生活來?
辛昭有些疑惑,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們現在的感情倒是不錯。”
“不過,這人的感情是會變的,你還年輕,總是要多看看,才能發現更好的人。”
“正好這次清河派有幾個不錯的青年才俊,實在不行,你帶回瀾滄峰給你當個下手,反正住的下。”
他這麼把人扣下來,清河派知道嗎?那些青年才俊知道嗎?還要她正大光明地把人養在院子裡,那司牧宣如何自處?
她語氣極為不讚成:“師兄這種事可不道德。”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晏修遠果斷甩鍋。
辛昭稍一思考,便猜到了這裡頭可能還有掌門的意思。
她說呢,自成婚後掌門那邊沒什麼動靜,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果然啊,老狐狸還是老狐狸。
想到司牧宣是個軟乎性子,如果院子裡再多住幾個人,怕是被欺負死。
她果斷拒絕:“不必了,司牧宣於我而言,就是最好的。”
“看來,你對他感情很深。”晏修遠臉色繃緊,道:“但是辛昭,我剛剛查過了,你身上並沒有同心契。”
在修真界,道侶不一定有同心契,但若是有同心契必定是生死相依的道侶。
但依辛昭的性子,她認定一個人就斷不會有放過的道理,若她真對司牧宣情深義重,肯定會結同心契。
“所以,你是有什麼顧慮嗎?”
辛昭一聽,便知晏修遠起了疑心。
“沒有同心契,便不是道侶了嗎?我都同他雙修過了,立了婚契,如何不算道侶?”
“不信,你可以去問琦玉。”
兩人僵持不下,終究是晏修遠先服了軟,道:“若有欺騙,我定不饒你。”
晏修遠走了。
辛昭呼出一口氣。
這時,一支箭直直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