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發生太多令她匪夷所思的事,辛昭還無從得知答案,她隻能將這些壓在心底。
她走出房門,看到了在院中的司牧宣,他在紮馬步,淺笑著問道:“宣和,你醒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辰時。”
辛昭皺眉道:“我本該卯時便起來的,我不應該睡著的。”
司牧宣眸子一閃。
“說不定是剛剛渡劫成功,身體還有幾分疲軟。”
“若是宣和信得過的話,我這半年也是學了不少醫術,看些小病小災的沒有問題。”
辛昭略一沉吟,便下了決心:“那就看看吧。”
司牧宣認真地給辛昭把起脈來。
是尋常脈象,根本看不出辛昭中過迷藥。
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朝辛昭搖了搖頭,為自己能力低微感到遺憾:“宣和身體很好,看不出什麼問題。”
辛昭收回手,道:“那應該單純是我太累了才睡著了吧。”
見她沒有絲毫懷疑,司牧宣嘴角勾起一道淺淡的弧度。
辛昭想著反正都讓司牧宣看病了,不如也問問彆的:“我今早起來,感覺到嘴唇有點腫,是什麼緣故?”
司牧宣藏在袖子下的手驟然收緊,裝作毫不知情道:“你嘴唇腫了嗎?我看看。”
說完,司牧宣微微躬下身,湊近去看,目光落在她略微發腫的嘴唇上,瞳孔一縮,眸中閃過一絲懊悔。
終究是他大意了。
他必須讓辛昭彆懷疑到他身上,若是她反應過來自己對她有這麼肮臟的心思……
司牧宣隻覺一陣恐懼。
在司牧宣湊進來的那刻,辛昭眸子一凝,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她能看到司牧宣眼尾下的淚痣,她一時口乾舌燥。
半年的時光增顯了他的魅惑,顛倒眾生,不費吹灰之力,甚至辛昭也無法抵抗。
意識到自己是什麼想法,她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明明是她讓司牧宣把那件事忘記,結果自己居然卻想那些有的沒的。
辛昭啊辛昭,你可真是禽獸不如。
她飛快地移開了目光,往後退了半步,語氣有幾分不自然,道:“不用看了,應該是昨日風刮的。”
既然司牧宣沒看出她嘴唇腫了,說明一點也不明顯,她又何必追究下去。
司牧宣還想著怎麼糊弄過去,就聽到辛昭這句話,他心下疑惑,直到看到辛昭微紅的臉頰,他這才明白了什麼。
眸中閃過一抹興味之色,他故作關心地問道:“宣和,你是不是很熱啊,我看到你的臉都紅了?”
如果不是知道司牧宣是純良無害的性子,她差點就以為他是在調侃她了。
但她怎麼會說自己是臉紅,隻能咬牙切齒道:“不是。”
司牧宣笑得眉眼彎彎,溫聲道:“宣和,你生起氣來原來是這麼的可愛。”
辛昭斜乜他一眼。
你最好彆讓我發現你是在調侃我。
司牧宣非但不害怕,還感覺到隱秘的興奮。
他好喜歡她生氣的樣子,要是在床上……
想完,他又忍不住唾棄自己。
他可真是個變、態,可是辛昭羞怒的樣子,他真的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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