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還帶自殘的?”那個男生被崩了一身血,心臟自然是狂跳。
他就算是心理素質好的了,旁邊已經有人的褲腿都濕了,哩哩啦啦地在腳下形成了一片淺黃色的水泡。
“假的吧?”他強作鎮定地道。
“你感受一下?”顏衝拿著匕首在他的臉邊輕輕地劃過。
流送紙人非常的鋒利,瞬間就將他的臉劃出了一個小口。
疼!
那男生用手一摸,發現自己的臉確實被劃破了,這才相信顏衝不是在開玩笑。
這家夥,一會兒不會要死在這裡了吧?
“傻嗶!”他罵了一句,連忙拉著他的小夥伴們走了。
他們生怕顏衝死在他們麵前,自己再攤上責任。
而他們這次的裝扮算是毀了,臉和戲服都沾上了血,基本今天就上不了台了。
顏衝看著他們的背影哈哈大笑。
“你沒事兒吧?”薛書桃關切地問道。
正常來講,顏衝做了這種事兒,一般女生都會覺得他是精神病。
但是薛書桃沒有。
“沒事兒啊。”顏衝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是在變魔術!”薛書桃道,“說說,你怎麼弄的?”
“提前弄了個血袋唄,也是表演需要。”顏衝道,“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要不然還能怎樣?難道真用刀砍他們?”
顏衝這哪是變魔術啊,他就是隨便找個理由,刷幾張紙人出來罷了。
這活兒他成天做,已經非常熟練了。
他往嘴裡塞了一顆補血的藥丸,《隻狼》裡麵的藥丸很神奇,傷口很快就有愈合的勢頭,他甚至都不用消耗藥水葫蘆。
顏衝把手藏在了袖子裡,不讓薛書桃看到自己的胳膊還在流血。
見顏衝神色自如,薛書桃更相信顏衝是在變魔術了。
其實顏衝哪裡是不疼啊,分明就是習慣了!
反正演出已經結束了,顏衝便帶著薛書桃換了裝,然後離開了會場。
兩個人約著出去簡單地吃了一口飯,他們還隻是青年男女,這甚至都算不上是一場約會,所以也不存在什麼進一步的可能。
隻是簡單地吃一口飯罷了。
而於此同時,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也出現在了漫展的會場裡,他伸手摸了摸地上的血,放到嘴裡嘗了一嘗,然後笑道:“哼哼哼!臭小子,敢不讓我吃蒜?以後有你好玩的!”
然後他拿出了一個小瓶,用棉簽蘸了一些地上還沒乾涸的血液,然後放進了小瓶之中,隨後也離開了會場。
顏衝對此一無所知,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經過了一番篩選,決定帶著薛書桃去吃必剩客。
必剩客新推出了一款158通用幣隨便吃的自助餐,雖然計算一下感覺巨傻,根本就吃不回本錢,但是好歹格調要比學校門口的燒烤店高得多。
環境還不錯,服務員的笑容也是一如既往的美麗,東西上得也挺快的。
顏衝特意跟服務員叮囑了,自己不吃蒜,吃什麼無所謂,請儘量不要帶蒜。
服務員這邊也答應了,隨後牛排、雞翅、披薩什麼的東西就陸續地端了上來。
薛書桃的情緒明顯舒緩了開來,但依然在儘量維持著優雅,用刀叉緩慢地切割著牛排,切下一小塊之後放入口中,嚼足了三十下才肯咽下,還時不常地對顏衝報以微笑。
顏衝這邊也儘量地保持紳士風度,除了幫薛書桃拿餅,就是幫她倒水,還時不常地講一兩個笑話,場麵控製得還是很不錯的。
然後顏衝吃著吃著,就看見自己麵前的餅上,多出了幾根綠色的芽芽。
顏衝也沒當回事兒,就當這是普通的香菜或者迷迭香,然後他一張嘴,就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