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眼是最早到的。
實際上,這個地方也是他選的。
疤瘌眼人如其名,右眼上麵真的有一片巨大的疤痕,似乎是被火燒過。
作為一個老炮兒,這樣的傷勢就顯得有些平常了。
他並沒有帶太多的幫手,隻有一個穿著風衣帶著墨鏡的槍手貼身跟隨。
槍手的腰間一左一右彆著兩把手槍,看起來很威猛的樣子,裝嗶不輸眼鏡蛇。
這一方麵表現出了疤瘌眼的誠意,另一方麵也表現出了他的自信。
約定了隻來五個人,我隻帶一個來,你們又能奈何得了我什麼?
而且他的眼線翻蓋範圍很廣,誰知道在外麵還埋伏著多少他的部下?
見到了徐光遠,疤瘌眼非常的熱情,風風火火地奔了過來,差點就要給徐光遠一個擁抱。
就連徐光遠也有點受不了他的熱情。
兩個人進屋落座,沒過多長時間,瀝青的人也就到了。
瀝青卻沒有疤瘌眼那麼托大。
他好像示威一般地帶了一隊士兵過來,都是製式的裝備,連打扮都和不死老喬手下的英靈勇士非常相似。
他這同樣是在彰顯自己的實力。
當然,炫耀歸炫耀,他還是尊重大家的約定,讓這一隊士兵在外麵等候,自己隻帶了四個貼身的士兵,走進了會場。
疤瘌眼和瀝青之間的關係似乎不是太融洽,完全沒有剛才對待徐光遠的親近勁兒。
不過他們也不是完全不說話,疤瘌眼說一個上句兒,瀝青就接一個下句兒。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帶著機鋒。
這裡麵似乎涉及到了他們往日的恩怨,所以顏衝不知道徐光遠聽不聽得明白,反正他自己是聽不太明白。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外麵又來了一個妙齡少女。
妙齡少女隨身帶著四個大漢,都是角鬥士的打扮。
顏衝雖然不認識他們四個,但是都是角鬥場裡出來的,看著也麵熟。
不過這個妙齡少女他卻不認識。在他的記憶中,角鬥場的老板應該是一個老頭子。
“鈴兒,怎麼是你來了?”疤瘌眼似乎跟著少女認識。
“爺爺生病了,現在角鬥場的事情由我說了算。”被稱為鈴兒的少女說道。
“黃毛丫頭,你做得了主嗎?”瀝青冷哼了一聲。
“瀝青叔,你這是信不過我啊?”鈴兒的笑聲果然好像銀鈴一般,“那需要我怎麼證明呢?”
說著,鈴兒就掏出了一把手槍。
一見他掏槍,在座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瀝青手下的四個士兵立刻警覺了起來,把瀝青擋在了身後,而疤瘌眼身邊的那個槍手也把手按在了槍上。
徐光遠和顏衝則毫無反應,因為他們覺得鈴兒不能開槍。
果然,鈴兒把槍倒轉了過來,扔到了桌子上,道:“這是加西亞用來自儘的手槍,送給你做個見麵禮。”
加西亞是城北的黑幫首領,又是修配廠的老板,跟瀝青之間自然是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鈴兒這時候拿出槍來,便是告訴瀝青:加西亞便是被我逼死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瀝青臉上陰晴不定,變了幾變,但還是恢複了過來,哈哈大笑了幾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落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