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廊下雨(2 / 2)

“我倒是想娶,”傅濯枝說,“娶不上啊。”

傅山遊微微蹙眉,“你喜歡梅五姑娘?”

放眼望去,兄長娶不上的姑娘隻能是梅舒清,為著太後的緣故,陛下不會讓梅家的女兒嫁給兄長。傅山遊摩挲茶杯,說:“這倒確實麻煩……”

“彆琢磨了,”傅濯枝翹起二郎腿,曼聲說,“我對姑娘不感興趣。”

傅山遊指尖一頓,足足過了兩息才說:“如今的巷子裡,小倌兒比妓子多,但兩個男子若是想要互相明媒正娶,確實罕見,更莫說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過,兄長不會將世俗納入眼中,你這般說,是人家不喜歡你?”

“他討厭死我了。”傅濯枝說。

傅一聲在旁邊泄氣兒,“二公子,主子自找的!”

傅濯枝不用睜眼,拿起腿上的金絲軟枕精準地砸在傅一聲臉上,狡辯道:“我說了,是天意。”

天意讓他們那日在小巷中遇見,有了第一次交談,可人的欲望就是如此,隻要開了條口子,便會嘗到欲罷不能的滋味。和檀韞說了一次話,他就想說第二次,第三次……在“忍”之一字上修煉的道行竟然霎時就有了崩毀之兆。

後悔那日見檀韞麼?

悔,可若要再選擇一次,他卻也舍不得選擇不見,已經嘗到的甜頭遠比幻夢中甜蜜百倍,哪怕後頭是成倍的苦果,他也認了。

“天意也好,人為也罷,隻要人還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可能,怕就怕有心卻困於心魔,反倒錯待緣分。”傅山遊說。

“彆在我這兒陰陽怪氣,”傅濯枝現下是看誰都煩,“都給我滾蛋。”

“我哪裡陰陽怪氣,我是好心奉勸你。”傅山遊將茶杯放在扶手上,“兄長若心儀檀監事,必得從長計議。”

這冷不丁的,嚇得傅一聲跳腳,“您怎麼知道?”

“豬腦子。”傅濯枝忍不了了,揭開白緞子坐起來,恨不得用眼神把這蠢材豁成肉片,“他在詐你,你倒好,見坑就跳,真是一頓兩碗飯,吃了就拉,沒吸收半粒,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傅一聲逃出一丈遠,扭捏地揪著小枕頭,不敢吭聲。

“你也甭計議了,”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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