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事不妙!”
五皇子府邸。
一個中年男子急匆匆進入書房,當朝五皇子魏元正在提筆書寫,聽到這話,微微停頓。
轉頭看著自己的得力手下周廣義。
“殿下,六皇子奉旨查辦國舅叛國大案,陛下隻給出三日,他一接旨就讓飛龍衛抓了很多人,咱們的人……也在其中。”周廣義沉聲道。
“把咱們的人也抓起來了?”魏元眯了眯眼眸,道:
“都抓了些什麼人?”
“凡是近些年和國舅有過接觸的人,都抓起來了。京中大大小小不少官員,都被抓進了刑部大獄,估摸著足有上百來人。”
魏元神色微微吃驚,道:
“有意思,敢把這麼多人抓起來,膽魄不小。這個六弟,當真是變得很有意思了。”
“殿下,咱們是不是要采取什麼措施?”周廣義問道。
“不用。”五皇子魏元搖頭,道:
“他查的是國舅叛國大罪,咱們慌什麼。一個廢物罷了,讓他查,就算是抓了我的人,但想查到我身上,根本也是癡心妄想。”
魏元絲毫不擔心。
他做的事情甚是隱蔽,隻是抓了幾個人,怎麼可能查到真正叛國的是自己,根本問不出來。
不!
自己這也不叫叛國,不過是看幾位皇兄都很是廢物,他想要稍稍借助一下彆人之手,接父皇的位置罷了。
坐上皇位,是每個皇子的夢想,不是嗎?
周廣義微微皺眉,但看到自家主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當即也隻能點頭。
“不過還是叫咱們的人時刻注意,要是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點上,立刻彙報。”
“是,殿下!”
……
刑部大獄。
趙遠山此刻不由得內心謹慎起來。
麵對魏真的問詢,他略微斟酌一番,道:
“還望殿下恕罪……這,這時日太久了,下官……已經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
魏真看著趙遠山,眼神冷淡,道:
“你若是從實招來,罪不至死,但倘若……故意隱瞞,國舅便是你的下場。”
趙遠山內心再次一凜。
不知為何,他感覺麵對魏真,就像是在麵對禹皇。
那股子氣場,震人心神!
很難想象這位一直被稱之為廢物皇子的六皇子,竟是有這等攝人的氣場!
這真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趙遠山張了張嘴,卻依舊道:
“殿下,下官……真記不清了。”
“很好。”魏真點頭,緩緩道:
“那本皇子問你一個記得起來的。上月十五,你去西州公辦,可你回來時繞了一段遠路,見了一個不該見的人,本皇子問你,你為何要繞路?你為何要見那個不該見的人?”
趙遠山瞬間冷汗直冒。
怎麼回事……
為何這件事情這位六皇子會知道?
這不可能啊!
此事如此隱秘,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啊……
旁觀的曹剛三人看到這一幕,頓時也是內心一突,明白趙遠山被問到點上了。
隻是,這種繞路見人的事情,魏真如何知曉?
“趙遠山,想清楚了回答,本皇子能問出這個問題,就意味著已經清楚你做了什麼,現在隻是給你一個不用死的機會。”魏真語氣淡漠。
這一刻,他散發出來的氣場和一尊皇帝毫無差彆,甚至比起禹皇更為霸氣!
“殿下,下官……”趙遠山張嘴,神色怔然,完全不敢相信。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