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將你手上的那支密探交出,你和國舅的關係,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曉。”
劉誌遠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魏真。
怎麼可能?
這個廢物聞名的六皇子怎會知道他和國舅之間的關係?
還知道那支密探的存在!
這根本不可能!
此事隱秘至極,甚至他和國舅這幾年都不敢有正麵接觸,怎麼就被這位六皇子得知了?
怎麼會這樣?
劉誌遠怔了半天,臉色難看,終於是沉聲問道:
“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魏真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他再狡辯也沒什麼用。
這兩日他一直忐忑不安,就是擔憂自己和國舅的關係敗露,可沒想到終究還是……
魏真一臉肅穆,隻是冷冷道: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現在你隻需做出選擇。
“考慮清楚,機會隻有一次,若是選錯了,沒有第二次機會。”
劉誌遠咬了咬牙。
國舅已死,他留下的那支人手的確是燙手山芋。
想了想當即直接豁出去,猛地朝著魏真磕頭一拜,沉聲道:
“下官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很好。”魏真神色滿意,語氣頓了頓,道:
“那現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劉誌遠內心徹底死心,趕忙道:
“還請殿下吩咐!”
魏真道:“南州有個造紙廠,名為趙記紙莊,也被稱之為南州金紙。
“本皇子需要你動用手上的銀錢,明日便將這個造紙廠買過來。
“你手上有多少銀錢,本皇子也是一清二楚。足夠你買下這個造紙廠。”
前世這個造紙廠一舉吞並大禹九成的供紙,成功成為大禹紙王!
這一世,必須屬於自己!
短時間,這個紙莊也將會是自己的金錢來源。
劉誌遠內心驚訝,連忙道:“可是殿下,此去南州路遠,下官即便現在動身,明日恐是也趕之不及……”
魏真道:“無需去南州,那南州金紙的主人名為趙海,現如今就在京都,你去打聽打聽便可找得。”
那趙海才把紙賣給王靜山,短時間隻會在京都。
劉誌遠內心一凜,感覺魏真頗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氣場,當即點頭:
“是,殿下,下官明白。”
“很好。”魏真神色滿意,語氣頓了頓,稍稍猶豫了一番,還是說道:
“既然你已經為本皇子麾下,便送你一個福利。
“你的四個兒子當中,隻有你正妻所出的兩個兒子才是你兒子。
“至於妾室所生的另外兩個,你自行回想回想……他們可能是誰的兒子。”
劉誌遠驟然抬頭,一臉驚愕,內心瞬間風起雲湧!
自己的兩個庶子不是自己的親兒子?
這不可能……
劉誌遠怔了怔。
忽然一個晴天霹靂,整個人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神色悲憤交加,驟然罵道:
“國舅,我草你祖宗!”
魏真暗自搖頭。
前世是劉誌遠後麵主動投奔自己,交代了和國舅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他兩個妾室所生的兒子不是自己親生之事。
這個信息,正巧拿來震懾劉誌遠,讓他徹底歸順,隻是讓人有些唏噓。
國舅造下的孽太多了!
送走有些崩潰的劉誌遠,魏真眼眸深邃,走回書房。
父皇給出三日,如今已經過去兩日,明日就是最後一天!
也注定是魏元的最後時刻!
深夜。
楊春香急匆匆叫醒魏真,彙報道:
“殿下,不好了,刑部那邊送來消息,所有查封的礦石據點,都遭了大火,刑部派出看守礦點的人都……葬身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