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長安宮。
前往西州永寧縣,徹查五皇子魏元私養兵馬企圖謀反的刑部侍郎郭仁,過去了數日後終於派人八百裡加急回報。
情況屬實。
竟有五千私兵!
有京外駐軍三大營之一的左大營三千精銳出手,即便對方養了五千兵馬,但沒有任何作用,最終被輕鬆拿下。
急報上提及根據逆賊首腦的口供,幕後操控者的確就是五皇子魏元,準確無誤!
禹皇看完這份急報,久久難以回神,良久之後,終究是歎了一口氣,道:
“傳朕旨意,皇五子魏元意圖謀反,草菅人命,實乃大不敬,為告慰亡者,為正國法……罰其永駐南州苦寒之地澤南,封澤南王,無詔永不回京。”
戴正一聽,當即內心微凜,連忙領旨:
“是,陛下。”
謀逆乃是死罪,如此草芥人命,造就萬人坑同樣是死罪,可終究是皇子,陛下最終還是無法狠下心痛下殺手。
下完旨意,禹皇再次長歎一口氣,神色變得有些蕭索,低語道:
“老六當真是打了朕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被他視為低賤和不恥的廢物兒子,終究是再次打亂了他的計劃。
“啟稟陛下,禁軍統領周破求見!”一個小太監急匆匆進來彙報。
禹皇頓時皺眉,道:“讓他進來。”
“是陛下。”小太監迅速出去通傳。
片刻之後,一身鎧甲,身形高大威武的周破,大步踏入大殿,直接跪下,道:
“陛下恕罪,微臣護衛不利,讓賊人闖入東山,還請陛下降罪!”
“什麼?”此言一出,禹皇頓時臉色一變,立刻盯著周破,沉聲喝問道:
“究竟發生了何事,說清楚!”
周破咬牙道:
“陛下,有賊人殺了東邊的守衛,恐是現在已經闖入了東山。
“微臣該死,不知賊人現在蹤跡,也不知賊人數幾何。還請陛下責罰!”
賊人?
禹皇眼神一凜:“哪兒來的賊人?何人如此膽大包天,膽敢此時來犯?朕此時責罰你做什麼?真是來給朕添堵!”
周破立刻說道:“陛下,微臣擔憂這些賊人是衝著陛下您來的,還請陛下速速移駕回宮!”
禹皇立刻一臉冷漠,神色甚是不屑,道:
“笑話?朕身邊有飛龍衛守衛,更有大內侍衛同行,何人敢行刺於朕?何人能行刺於朕?”
周破臉色一變,想了想,立刻說道:
“陛下,那這夥賊人恐怕是衝著使臣團和諸位皇子來的!”
禹皇神色凝了凝,沉聲說道:
“隻怕是衝著使臣團來的!周破,朕命你戴罪立功,立刻帶人前去保護使臣和諸位皇子。至於你的罪責,朕稍後再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周破緊咬牙關,絲毫不敢怠慢,連忙領命:
“是陛下,微臣領旨!”
領完旨,迅速離去!
禹皇眼神冰寒,沉聲說道:“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兒來的賊人有如此包天之膽?”
……
山道上。
魏真領著十名飛龍衛,馱著獵物,一路下山來。
已經獵得九隻鹿,穩定前二,沒必要繼續在山上晃悠,雖然很想讓太子顆粒無收。
但想了想,根本就沒必要親自動手,前世就被使成團殺穿,這一世能避免嗎?
顯然不大可能。
太子沒有這個避免的能力!
隻需要等著被使臣團淘汰便是。
“把本皇子的金弓拿來!”魏真忽然臉色微變,立刻讓拿弓的侍衛將弓和箭袋給自己。
眾人也是一愣。
難道這六皇子又發現了獵物?
然而就在魏真剛接過金弓和箭袋,一隻箭矢直接從他的旁邊射過去。
魏真迅速翻身下馬,藏身馬後!
一眾飛龍衛也是臉色驚變,其中五名帶刀侍衛,立刻拔出佩刀,將魏真護在身後,瞬間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