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樓塌了,魏真前去撤人,此事禹皇不可能不過問。
畢竟這不算是一件小事情,而且魏真是如何得知八方樓要塌的,終究需要一個說辭。
朝會結束後,魏真便受到召見。
禹皇在禦書房召見了他,等魏真踏入禦書房時,便看到禮部侍郎陳複嘯此刻也在這裡。
這會兒正低頭站在一旁。
看到魏真,趕忙微微拱手見禮。
“兒臣參見父皇!”魏真乾脆利落的參拜。
“起來吧。”禹皇看著魏真,開門見山道:
“聽說你昨夜強行將八方樓內的人撤出,因此還砍傷了拒不配合的八方樓主管?”
旁邊的陳複嘯頓時神色有些不自然。
“確有此事!”魏真如實道。
“你怎知八方樓會塌?”禹皇看著魏真,眼神暗藏鋒芒。
魏真神色如常,道:
“回父皇,兒臣以前去過不止一次八方樓,數次見到有白蟻出入樓柱之上,一番細查卻無結果,一直不得其解。
“前兩日忽然猜測到可能是白蟻從地底鑽入樓柱啃噬,因此才寫信給陳大人,隻是陳大人不願相信。
“兒臣昨日才不得不親自前往,強行撤人……所幸兒臣猜測為真,也及時阻止了悲劇發生!”
“當真如此?”禹皇盯著魏真。
魏真點頭:“兒臣不敢欺瞞父皇!”
禹皇一聽便笑了,道:“你如何不敢欺瞞朕?明明棋藝無雙,卻裝作不懂,這不是欺瞞朕?還敢說你不敢欺瞞朕,你這就是欺瞞!”
魏真頓時沉默。
“好了。”禹皇語氣緩和幾分,道:
“朕今日召你過來,重點是秋闈之事,此次朕命你為秋闈主考官,你可知要做點什麼?”
“兒臣知道。”魏真道。
前世他登基之後,都是親自主持的春闈和秋闈,因此很熟悉,根本無需說。
魏真這話一出,禹皇倒是很意外,道:
“這麼看來的話,無需讓人教你了。”
“是的父皇。”魏真道。
禹皇看了一眼陳複嘯,隨即欲言又止,終究道:
“既是如此,那便退去吧。”
“是,父皇!”魏真毫不猶豫,立刻恭敬退走。
禹皇看著魏真出去,搖搖頭,道:
“這秋闈門道不少,太子主持五屆了,也不一定都知曉,這老六倒好,竟是都會?”
禹皇笑容有些嘲弄,看向陳複嘯道:
“你身為禮部侍郎,現在禮部尚書之位空缺,便是你統領禮部,這秋闈之事,你多少還是要抽空看著些,朕不希望這屆秋闈出現任何意外。”
“是陛下,微臣遵旨。”陳複嘯連忙點頭。
魏真離開了禦書房,很快便出了宮,準備回魏王府,但就在這時,陳複嘯急忙忙的追了上來:
“王爺!王爺還請留步!”
魏真轉頭看了陳複嘯一眼,微微停住腳步,開口問道:
“陳大人可是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