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元忠離開,魏真的神色冰冷下來。
“大人,怎麼樣了?”
王府外麵,一輛馬車停靠,徐元忠回頭看了一眼王府,徑直進了馬車裡麵,趕馬車的人急忙問道。
徐元忠搖頭,等馬車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才沉聲說道:
“這個六皇子當真是不好對付,沒想到一個人變化之後,竟然能夠變到這個地步。”
扮作車夫前來的兵部侍郎問道:
“大人的意思是……這魏王爺不接受兵部的一位郎中過去主持這場秋闈?”
徐元忠點頭,道:“去太子宮吧。”
“是,大人!”
很快徐元忠來到太子宮,求見太子殿下。
沒過多久,太子便在書房接見了他。
徐元忠一臉慚愧的上前,將魏真的話一無一時說出,隨後沉聲說道:
“太子殿下,此事恐怕不好辦,若是這六皇子故意給下官使絆子,恐怕下官也是難以招架。”
太子一聽,臉色有些難看,緊緊捏了捏拳,沉聲說道:
“看來本宮還是低估了他!”
徐元忠瞅了一眼魏風的神情,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
“殿下,那下官應該……”
太子魏風深吸一口氣,臉色陰沉幾分,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他又何妨?”
“是,殿下……下官明白了!”徐元忠暗暗鬆了一口氣,點點頭。
說來此事,他也是身不由己,既然站在了太子這一邊,那自然是太子讓自己做什麼,自己就得做什麼,不然的話,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剛才來的路上,他擔心太子一直在此事上麵死磕下去,那犧牲的可就是他徐元忠的利益了。
說的再過一些,若是魏真那邊下手真的那麼狠,那掉的可就是他徐元忠的腦袋。
現在萬事大吉,太子殿下並不打算繼續在此事上麵搞幺蛾子,那他徐元忠也能夠放下心來了。
“不過就這麼輕易的認栽,他會以為他贏了!”下一刻,太子再次開口,眼神冰冷,沉聲說道:
“雖然他懂得一些小門道,但又怎麼可能全部懂得?就算是本宮,主持了五屆秋闈,也不敢說全懂。
“他就算是比本宮厲害,也不見得全都了如指掌吧?繼續摸索,他不懂的……那就讓他徹底不懂。”
徐元忠眼神一凜,咬了咬牙,當即內心暗歎一聲,卻也隻能點頭領命:
“是,太子殿下!”
魏風看著徐元忠,揮手說道:
“去吧,你知道怎麼做,應該不需要本宮繼續教你吧?”
“是太子殿下,本官知曉!”徐元忠點頭,就此退去。
走出太子宮,回到馬車上,扮作車夫的兵部侍郎又問道:
“大人,情況如何?”
徐元忠歎氣一聲,搖搖頭:
“太子殿下果然沒那麼容易就算了,此事不好辦呢。”
“那這一次的秋闈,應當如何安排?”
徐元忠一臉肅然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我兵部怎麼能夠推辭?推辭可是抗旨啊!”
抗旨掉得可是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