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
兵部尚書徐元忠正在處理政務,他告知魏真邊關來了急報也並非是假的。
隻不過這份急報,並非是軍情,而是有關於邊關軍糧問題。
邊關軍糧短缺,因此發急報催促京中,儘快將糧食送過去。
剛處理完這件事情,兵部侍郎臉色有些難看的急匆匆過來,沉聲說道:
“大人,方才魏王府派人來說,魏王已經去陛下那裡……替咱們推了秋闈的差事!”
“什麼?”徐元忠頓時臉色一變,急聲問道:“此話當真?”
兵部侍郎臉色難看得緊,沉聲說道:
“千真萬確……宮裡也派人來過了,說是既然咱們不願意主持這秋闈,那這差事便交由刑部……”
徐元忠一時間臉色難看至極,半晌咬了咬牙,苦笑一聲,道:
“好一個魏王,好一個六皇子……果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陣子出儘風頭,鋒芒畢露,想來是已經不打算再藏著掖著了,這番手段……使得好啊!”
“大人,那太子殿下那邊……咱們該如何交代?”兵部侍郎咬著牙,一時間六神無主。
雖然他們去給魏真添了一把堵,說是不想主持這秋闈,可說歸說,若是真失去了主持這秋闈的資格,那他們還如何在這秋闈之上做手腳,給魏真難堪?
他們心底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太子殿下那邊可不好交代,更彆說陛下那邊肯定也會有一個說法,總而言之,他們現在的處境不是那麼明朗了。
徐元忠搖了搖頭,滿臉苦澀,道:
“還能如何交代?事到如今,該怎麼樣便怎麼樣吧……”
兵部侍郎一聽,神色極為不甘。
可是也沒任何辦法,萬萬沒想到魏真竟然這麼狠,直接就讓他們失去了主持秋闈的資格,問題是陛下那邊還答應了。
“等著吧,該來的總會來,咱們也沒辦法。”徐元忠歎氣一聲,語氣當中也充滿了遺憾。
很快!
兵部失去了主持秋闈資格一事,就迅速傳開了。
太子那邊自然是最先收到消息,一時間整個人怒不可遏,第一時間就讓徐元忠過去。
待徐元忠過去,對徐元忠自然是好一頓大罵,然事已至此,也是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
畢竟聖旨已經下了,這主持秋闈一事已經交給了刑部,不可能再行更改。
太子魏風罵完徐元忠之後,眼神陰沉至極,寒聲開口:
“這個該死的賤種,當真是本宮小瞧了他!”
徐元忠不敢說話。
但太子對魏真這般低賤的稱呼,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隻是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為何會有這樣的稱呼。
朝中無人不知,當今這位魏王的生母,成為妃子之前,隻是一個姿色稍微不錯的宮女罷了。
因此暗地裡其實不少人都對這位皇子沒那麼多的敬重,像這位太子一般稱呼其為“賤種”的人,也不在少數,但從未如此,擺在明麵上罷了。
顯然這位太子殿下,今日這是氣糊塗了。
太子看著徐元忠,一臉諷刺的說道:
“徐大人,近年來,你為本宮辦的差事,好像一樁不如一樁,你這個兵部尚書……似乎有些名過其實了。”
徐元忠臉色有些難看,咬了咬牙,沉聲道:
“殿下教訓的是……下官,往後必當繼續竭儘所能,為殿下您辦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