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三皇子府邸,魏重臉色陰沉。
呂先生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腦袋有些耷拉。
一些想要處理掉的人無故失蹤了,如同是人間蒸發一樣,突然間不見了,甚至是他們的家眷,也一同跟著消失,使得他們一下子就陷入了危機之中。
毫無疑問,這些人要麼就是逃了,要麼就是被他們的對手弄走了。
不過二人更傾向於對第二種的猜測,因為這些人辦完事情之後,都是陸陸續續被人控製起來的。
而負責看守他們的人,找的是三教九流之輩,其中不乏地痞流氓,現在也是跟著失蹤,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量?
隻能是他們的對手!
“一定是那個該死的賤種,隻可能是他!”魏重臉色陰沉無比。
萬萬沒想到,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接連出了紕漏,而且還是致命的,這是把把柄送到了對手手中。
呂先生臉色難看,這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乖乖閉著嘴。
他以前運籌帷幄,但是現在,屢次出錯……在這位二皇子麵前,已經逐漸失去了信任。
就在這時,有人急匆匆進來,趕忙彙報道:“殿下,有消息了……前兩日曾有人見過,有一群黑人在附近出沒……”
此言一出,魏重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內心最後一點希望也是破滅。
如此看來,毫無疑問,這些本該第一時間就殺掉的人,肯定是落到彆人的手中了,成了彆人攻擊自己的籌碼!
而這個彆人,隻可能是魏真那個賤種!
呂先生也是如喪考妣,當場差點有些站不穩,這個該死的六皇子,屢次壞自己的好事,真的是該死啊!
可是事到如今,已經彆無他法,此事若是不解決掉,那這些人一旦在陛下麵前作證他們替二皇子辦事,後果不堪設想!
心思調轉間,呂先生咬了咬牙,忽然朝著魏重跪地一拜,沉聲道:
“殿下,事到如今……殿下隻能選擇犧牲屬下了!此事乃是屬下辦事不力,屬下願一己承擔!”
魏重死死的盯著呂先生,寒聲說道:
“說的倒是輕巧,你如何一己承擔?那個賤種竟然已經將這些人抓了去,自然是已經查清楚,是本皇子在此次秋闈做的手腳,你還如何一己承擔?”
呂先生咬牙道:
“殿下,做這些事情,您都沒有出麵,都是屬下一人到處奔走,那些人所見也隻是屬下而已。
“隻要殿下您即刻入宮麵聖,主動將此事坦誠於陛下,並告知陛下,此事乃是屬下一人所為,此局便可解!”
魏重頓時神色一怔,沒想到呂先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倒是呂先生乾脆果敢,直接朝魏重重重磕頭一拜,沉聲道:
“承蒙殿下器重,隻是屬下辦事不力,誤了殿下的大事,但還望殿下練級往日的情誼,能給屬下一線生機……若有來生,手下還願為殿下效力!”
說完再磕頭一拜,豁然起身,轉頭直接消失在黑夜當中。
魏重臉色難看無比,神色悲哀,寒聲道:
“傳本皇子之令……連夜緝拿……叛賊呂程!”
“是,殿下!”
魏重長歎一口氣,道:“為本皇子更衣……本皇子要入宮麵聖!”
與此同時,對魏真的恨意,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
今夜不是一個平靜的夜。
京中這些所謂的大人物,凡是能在官場上有幾分分量的,都盯緊了這一次的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