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殿下。”許知秋忽然想起一事,稍微斟酌之後,連忙彙報說道:“屬下在回來的路上,聽說京都府那邊,今日有一件大案子,已經驚動整個京都。”
“大案子?”魏風心不在焉,並不是很上心。
每天都有大案子,不是每一件大案子都值得他過問的。
“是的,殿下,此事事關二殿下,而且還跟此次的秋闈有關。”許知秋點頭。
“哦?”太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問道:“與這一次的秋闈有關,而且還跟魏重有關,這是什麼案子?”
“是有苦主告到了京都府那邊,說是二殿下在這一次秋闈之上動了手腳,而這苦主便是被二殿下派人脅迫,而事後,二殿下派人滅口,將這苦主的全家老小斬草除根……”
魏風一聽,微微皺眉,當即便是罵道:
“魏重這個廢物,做事做不乾淨,竟然還被人抓到了把柄,既然已經斬草除根,怎麼還有苦主?果然是廢物一個!”
許知秋猶豫了一下,道:“聽說這苦主……是被魏王府救下的,六皇子殿下終究是這一次秋闈的主考官,負責統領整個考場,此事經由他發現,能夠保下這苦主……也是情有可原。”
魏風臉色一變,沉聲問道:“你說這是魏真那個賤種保下的人?”
“是的,太子殿下!”
太子威風頓時臉色難看起來,沉默了片刻之後,神色陰沉的說道:
“這個賤種到底想要做什麼,五弟和四弟,已經栽在他的手上了,就連魏重這個廢物……也已經算是受到了他的迫害,現在竟然又來這麼一出,他這是要徹底的毀掉魏重不成?”
許知秋咬了咬牙,沉聲點頭:“太子殿下,的確有這個可能。六殿下……恐怕是想要對二殿下,下重手了!”
之前二殿下的母妃,也是從京都府開始,最後鬨到陛下跟前,最終的下場是被打入冷宮,其手筆正是出自這位六殿下之手。
而二殿下的名聲也算是大損,可是現在……似乎這位六殿下並不打算放過二殿下,這是想要乘勝追擊。
“本宮就知道,這個賤種……就是看上皇位了,他這是想要坐上皇位!好一個賤種,當真是狼子野心!”太子滿臉陰狠,寒聲說道:
“許先生,你也看到了,這個賤種最近風頭正盛,就連父皇對他也是越來越寬容了,如此下去,我這太子之位難道還能坐得久嗎?必須要想個辦法,要讓這個賤種,清楚他的位置!”
許知秋頓時皺眉。
還能怎麼讓這位六皇子清楚他自己的位置?
都已經被陛下封為親王,失去了名正言順爭奪皇位的資格,可是人家似乎並不當回事,之前怎麼樣現在依舊如何?
許知秋想了想,道:“太子殿下,越到此時,我們越要穩住自己,不可先自亂陣腳。”
太子頓時點頭:“許先生你說的對,本宮不能自亂陣腳,必須要穩住。隻是許先生,此事你無論如何要趕緊拿出一個章程,若是讓這個賤種再一步做大做強……恐怕本宮這個位置,也會變得岌岌可危了。”
“太子殿下放心,許某人竟然身為殿下您的門客,自然是竭心竭力為您效力,不過此事終究非同小可,還需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隻可慢慢謀劃。”許知秋語氣平和,努力用自己感染魏風,讓他也冷靜下來。
不然魏風一旦強行讓自己拿出一個章程,那恐怕他們就會亂了陣腳,到時候彆說是謀劃,一招不慎,那會是滿盤皆輸之局!
“許先生,本宮一切聽你的!”太子點頭。
“屬下會去仔細打探一下,所謂唇亡齒寒,若是二殿下,當真失去了反抗之能,那殿下您算是失去了一個盟友,因此屬下若是有機會對二殿下施以援手,必不會吝嗇!”
太子神色滿意的點頭:“這是自然,有許先生,當真是本宮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