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魏真乃是一字親王,除了皇帝皇後等少數幾人之外,誰都得尊稱自己一聲王爺,就算魏林是兄長也不例外。
“三哥可是有何要緊之事?”魏真不打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詢問。
見魏真如此利落,魏林立刻道:“王爺,本皇子夤夜造訪,的確有一要緊之事。”
“既是三哥有求,那本王自當相幫,三哥請說。”魏真道。
魏林深吸一口氣,道:“王爺,以前有得罪之處,的確是身為兄長的沒有大度,實在不對,今夜過來還請王爺諒解,望我兄弟冰釋前嫌,往後和睦共處。”
魏真聽得內心微凜!
神色有些意外。
沒想到魏林找過來,竟是為了跟自己說這些話。
果然不愧是前世給自己製造了不少麻煩的人,正如前世那位高人所言,的確有兩把刷子。
魏真微微笑了笑,道:“三哥說的哪裡話,你我兄弟何來的得罪之說,兄友弟恭之事才是常理,倒是本王屢次言語衝撞,才該是讓三哥諒解才是。”
魏林一聽,明顯鬆了一口氣,道:
“如此說來,為兄便放心了,六弟,如今你的幾位兄長皆是心術不正,咎由自取,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你我兄弟在這京都如履薄冰,往後該是相扶相持才是。”
“三哥這話說得在理,的確該是如此。”魏真點頭,道:“三哥難得來本王府上一趟,今夜既然來了,不如把酒言歡?”
“正有此意!”魏林欣然答應,魏真命人擺席,兄弟二人“交心交肺”,膝足長談,席間喝了幾分醉意的魏林忽然神色變得有些感慨起來,道:
“六弟,以前沒發現,原來六弟竟是如此之好,以前當真是為兄目中無人了。”
“三哥說笑了。”魏真微微笑笑,趕忙附和。
兄弟二人相談甚歡,一直談到半夜,魏林這才起身告辭,而魏真也不挽留,隻是親自送到門外,看著魏林坐上馬車,望著其消失在濃濃夜色當中。
馬車行駛在黑夜裡。
原本滿臉笑意,掛了幾分醉意的魏林忽然變得神色冷漠,等馬車行出數箭之地,轉了兩條街,這才冷聲吩咐車夫:“轉道太子宮,本皇子今夜有事要與太子殿下商議!”
“是,殿下!”車夫手中馬韁繩一扯,很快改了道,直衝太子宮方向而去。
而負責宵禁巡視的禁軍絲毫不敢阻攔。
阻攔皇子,除非腦袋不想要了。
但他們對這位暗夜出行,多有藏頭露尾之象的皇子殿下也甚是好奇。
這大半天,恐是事情不小。
與此同時。
魏王府。
之前與魏林相談甚歡的魏真也是恢複淡然神情,直接走進後院,叫來飛虎隊甲一,冷聲吩咐道:
“派個輕功利落的跟上魏林的馬車,本王要知道,他今夜還去了哪裡?”
“是,王爺!”飛虎隊指揮使甲一當即領命,迅速返回後院,安排一個人立刻追蹤出去。
不到兩刻鐘,便回報消息,二皇子魏林的馬車暗暗去了太子宮。
魏真聽聞,頓時冷笑幾分,輕聲自語:“果然啊,朕的這幾個兄弟,都是不會死心之輩,隻是可惜……在朕麵前,終究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