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魏王府。
魏真和南宮婉兒剛用了早膳,正在院子裡麵下五子棋,楊春香急匆匆進來,身後還領著一名太監。
這太監是戴正身邊的小太監,已經不止一次過來傳旨了。
“王爺,陛下有新的旨意!”楊春香連忙提醒。
那名小太監也是趕忙上前,先是拜見了魏真,隨後連忙道:
“王爺,奴才奉陛下旨意,前來傳旨。還請王爺接旨!”
魏真頓時皺眉,領著眾人跪下。
“禹皇詔曰:皇六子魏真與東方府女東方青紅,年歲已至,婚期已定。然至今尚未完婚,實乃不妥。著令爾等十日之內籌備婚事,擇良辰吉日完婚,以順人倫之道,成百年之好。不得延誤,欽此!”
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臉色驟然一變。
十日內完婚?
這是一份催婚的聖旨!
魏真的臉色當即也是陰沉如水,絲毫不掩飾,他沉聲接下旨意:
“謝陛下隆恩!”
那小太監也識趣,看到魏真臉色不對,趕忙便是告辭,楊春香還是命人賞了這小太監幾錢銀子。
“恭喜王爺。”南宮婉兒開口,但這句話說的沒有任何的感情。
魏真看了她一眼,道:“公主殿下莫要取笑了。”
南宮婉兒道:“王爺口中的一般意思,事到如今,恐怕也一般不起來了。”
“的確如此。”魏真點頭。
“那王爺現在打算怎麼辦?”南宮婉兒看著他,眼神之中充滿了審視意味。
“自然是按照旨意,完成婚約。”魏真開口,眼神有些陰晴不定。
若是不按照旨意完成婚約,那便是抗旨!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父皇竟然會如此心急,直接將婚期改成了十日之內,仿佛是怕自己毀了這場毀約一樣。
果然這是要鐵了心,迅速將自己與東方府綁在一起嗎?
自己這個兒子,當真就一點也無法讓他改變看法,讓他一直厭惡如此?
憑什麼?
憑什麼魏重犯了這麼大的錯,他卻如此百般維護,憑什麼魏源草菅人命,造就萬人坑,隻是貶離京都……而他因為隻是出身,就受到這般對待?
憑什麼?!
難道隻有他們流的是皇室的血脈,而他魏真就不是了?
天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一時間謂之內心天人交戰,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眸,再次睜開之時,眼神之中充滿了一抹堅定之色——
這皇位,非是儘快坐上不可!
東方府。
一份相同的聖旨,一大清早也是到了東方府。
東方武門帶著府上的家眷,恭敬的接了旨意,等傳旨太監走之後,東方武門臉色甚是不好看。
不僅是東方武門,他們的母親神色也同樣不好看。
東方武門這才沉聲問道:“婷妹,你昨夜說這六皇子最近不好惹,怎麼個不好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