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魔王啊。”
素不相識的,但是隻是出現在視野裡就把自己的注意力完全奪走的少年朝這邊走過來,被他誇獎美麗會讓人有些害羞,因為似乎他自己才是最適合這個詞語的存在。
他是在叫自己。
雖然沒有過往的記憶,也覺得‘魔王’這個詞語並不適合出現在現實中,但是結愛敏銳的感覺到了這個事實。
少年的眼睛從一開始就固定在她的身上,那是簡直讓人聯想到戀人的眼神的專注程度,卻又像鷹一樣的銳利。她的心跳加速,並且每一次心臟跳動都伴隨著疼痛,力量隨著心臟泵出的血液流遍全身。那是仿佛伸出手就能夠撕碎天空的力量。
結愛並沒有自己奪走過他人生命的記憶,但是毫無疑問的,她現在渴求著與他進行廝殺。
“你...你的名字是?”
她激動得說話磕磕巴巴,手也僵硬的朝少年的方向伸出,這個舉動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如果他真的被這隻蒼白無力的手摸到,而且沒有做好足夠的防護的話,結愛也會自然而然的撕碎他的身軀。
少年察覺到了這一點,愉快的笑了。
“何必如此不解風情?”
他悠然的說著,雖然能夠從氣質上麵明白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是比起大人物的孩子,小少爺,少年更像是在戰場掠奪勝利,並用力量使人畏懼的英雄。
“吾之名諱不應該這麼隨便的從吾口中吐出,這應該是雙方相互廝殺,互相愉悅,在一方死去之時,吾作為對汝武勇的獎賞告知於汝的東西才對吧?”
他的說法方法相當的古老,其中有好多個詞語,[名諱][武勇]之類的,結愛都是靠猜的猜出意思的。總之能夠理解是打架贏了才能知道這件事,她點了點頭,攥緊了手掌準備攻上去。
“哎呀,這可不行。”
明明是他主動尋求著戰鬥才現身在她麵前的,但是現在看著結愛擺出的架勢,少年卻失望的搖了搖頭。
“果然當初還是做過頭了嗎...”他輕聲的嘟囔著,剩下的話就聽不清楚了。
“嗯...!”
遠處的青峰睜大雙眼。
因為剩下的話語,已經隨著少年突然湊近的嘴唇淹沒在唇齒之間。
那是非常激烈的唇齒交纏,比起親吻更像是廝殺,牙齒互相碰到了很多次,少年的舌頭像是蛇一樣的一個勁的往喉嚨裡麵伸,結愛得努力推拒才能讓他停下來,可是停下來的時候,用像是捕捉到獵物的章魚觸手一樣,從四麵八方纏住她的舌頭。咕啾咕啾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大腦高熱,多餘的唾液從重疊的嘴唇縫隙一路順著下巴滑下去,有什麼東西順著這次親吻傳遞到了結愛的腦海中。
少年放開她的時候,結愛的眼神迷蒙了一瞬,又迅速回複了清明。
青峰敏銳的察覺到,此時的結愛已經和之前一路走過來的那個柔弱少女不一樣了。
“是這麼回事啊...”
她皺著眉說著,就算是雙頰緋紅,嘴唇濕漉漉的誘人狀態,這句話依舊有讓人毛骨悚然的霸氣。
“你還真是做了些好事情呢。”
結愛冷淡的視線掃過麵前的不從之神——雖然不知道緣由,不過自己的記憶似乎被他封閉了,到現在為止也隻是取得了和他無關的那些記憶,足以支撐自己和他廝殺而已。要把所有的記憶拚圖給弄完整,這一定得是殺死他之後的事情了。
“雖然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想要你。”她用著看自己的所有物的表情看著少年,已經開始考慮打倒他之後能夠獲得什麼樣的權能,而他也不生氣,隻是在月色下近乎妖豔的對她微笑而已。
“但是現在要做的事情隻有一個。”
結愛傲慢的揚起嘴角,這個笑容幾乎有幾分猙獰,等到她轉頭看向黑子時,又變成了冷淡。黑子知道這是她在努力抑製自己的戰鬥欲與他進行正常對話的緣故,而在遠處的青峰眼中...
“...出軌現場?”他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現在選吧。”結愛簡短的說,“你希望我和他去哪裡?現在給你選擇的權力,等真開始了我可不會再理會外人的意見。”
弑神者和不從之神的戰鬥理所應當的會有極大的餘波,結愛在夢境中肆意妄為,反正也沒人敢和她收維修費。可現在在朋友家做客,卻不希望做個破壞環境的壞人。
但是真正開打之後才沒有功夫理會其他事情,那個時候就算說要轉移戰鬥地點,也隻會被當成雜音無視而已。所以現在她很好心的給了黑子選擇的權力,他作為本地人給一個‘被破壞了也沒關係’的地點,結愛就帶著不從之神去那裡打就行了。